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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是祝山长熟悉的林知县,另一人身材高大体型略胖,一张满面红光的方形脸,自然就是那位德高望重的朝廷大员吕大防了。

祝山长急忙抢步上前行礼道:“祝某一届乡野村夫,不意今日竟得会相公尊面,在下不胜惶恐。”

吕大防笑道:“祝山长不必多礼。吕某今日所来也是有事相托,望借一步说话。”

祝山长和霖铃对望一眼:吕大防果然是有事找上门来,不过咱们这么偏远的小庙,能帮到这尊大佛什么呢?

不过他表面上还是非常客套,立刻让清风把吕大防和充当工具人的林知县请入洗心斋,又亲自给二人端上茶水。

吕大防倒是非常客气,笑着谢过祝山长,把茶端在手里饮了几口,又向祝山长打听几句书院的情况,祝山长也小心翼翼地一一回答了。

等礼节性的流程撸过,吕大防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开口询问道:“这次我听说贵书院有五名学子考中解试,也是可喜可贺。”

祝山长忙笑道:“他们寒窗苦读多年,无非也是求一个报效朝廷的机会,也是朝廷广开言路,广纳人才,他们才有这个寻求上进的机会。”

吕大防微微一笑道:“朝廷广纳人才不假,但也要他们确有这个才能,亦要仰仗祝山长的栽培。”

祝山长手抚胡须,听得很高兴。

吕大防顿一顿,又问祝山长道:“祝山长,这些生员中可有一个名叫江陵的学子?”

祝山长一愣,心说吕大防怎么突然问起江陵了。他忙说:“有,有。”

吕大防追问:“此生平时德行才学如何?”

祝山长更疑惑了,但他也没功夫细细思考,直接回答道:“此生颇有才华,德行亦好,确是难得的人才。”

霖铃在旁边也看出点门道来了。这个吕大防分明是冲着江陵来的,虽然她不知道江陵怎么会搭上这种朝廷大官,但是既然人都来了,自己这个班主任怎么也得发挥点作用。

想到这里她主动说道:“吕相公,明远之才,确实非常人可比。家世贫寒却不自暴自弃,身处逆境亦不改初心,说的就是他。”

吕大防看看她:“阁下是?”

霖铃连忙做自我介绍:“在下是江陵的教习,鄙人姓李。”

吕大防打量她几眼,慢悠悠说道:“你方才说他身处逆境亦不改初心,可有例证?”

霖铃立刻把江陵平时如何发愤图强,如何受到同窗的打压却依然不卑不亢,也不用卑鄙手段回击的一系列观察都说给吕大防听。

说完她诚恳道:“吕相公,人若处于底层,如江陵一般饱尝冷眼嘲笑,极有可能会变成一个充满戾气之辈,或时刻想着如何报复他人之人。

但如江陵这般饱尝贫寒失亲,人情浇薄之苦,却依然保持一颗善心的人,实在是世之少有。不,不只世之少有,简直是万中无一!”

她把明远夸得天花乱坠。一顿吹捧的攻势下,吕大防的眼神也渐渐柔和下来。

过了一会他点点头,对祝山长和霖铃说:“不瞒两位,我也对此生颇为看好。但他家世贫寒,仍需好好打磨一番,才能考中殿试进入官场。”

他想了想,又对祝山长说:“依我的想法,想把此生接到京师去居住,由我找人再好好教他一段时间,如此方有把握得官家青眼。”

这下不仅是霖铃和祝山长,再场的人都惊到了。

一个家里唱戏的寒门弟子,被当朝宰相看中,要接到家里去亲自调教?这是什么爽文剧本啊啊啊。

难不成江陵是吕大防失散在民间的私生子?不然怎么也说不过去啊。

甚至连站在旁边的林知县也羡慕不已。心说这小子竟然一步登天得到尚书左仆射青睐。自己怎么没有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