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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辈子的错过。

江陵走到吕宅门口。吕宅外表看上去相当气派——青瓦红檐,重榴歇山顶,大门上缀着一粒粒金钉,门前将近一米多高的台基。

门口站着两个亲兵把守,两人都是面无表情,跟石墩子似的。

江陵走上前,对其中一个较为年轻的家丁唱诺道:“小哥,在下想见一见府中的吕公子,可否请小哥代为通报?小生感激不尽。”

那人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番,问道:“你是何人?”

江陵忙道:“在下江陵,是吕公子的结拜兄弟。”

两个家丁互望一眼。其中一人对江陵斥道:“你是哪里来的村厮,满口胡言乱语。这里没什么吕公子,快走!不然吃俺的棒子打将出去!”

江陵有点懵。他还想争辩几句,其中一个家丁提着根水火棍朝他奔过来,江陵只好往后逃。

就在这时,宅子里忽然走出一个小姑娘。那人一见江陵就惊讶道:“江公子,你怎么来了?”

江陵一看,这小姑娘正是那天陪着阿容来青楼堵自己的小丫鬟。他连忙叫住她:“小娘子,我明日就要走了,今日想再见吕公子一面。”

小丫鬟看看他,终于说道:“好吧,你在这等着,我进去通报一声。”

她返身进入宅院。吕景山和阿容正在厅堂上说话。阿容已经换回女装,只是发饰什么的非常简单,脸上不施脂粉,人也怏怏的提不起劲。

吕景山越看她越不顺眼,正想说她几句,那小丫鬟走到阿容面前屈膝道:“小姐,那个江公子来了,正在门口想见小姐一面。”

阿容一听立刻从椅子上跳起来,跟只兔子似的往门外跑。吕景山气得大喝一声:“你去哪里?”

阿容说:“爹,外面有人找我。”

“谁!”

“我的结拜义弟。”

“就是上次在码头被你骂的那个后生?”

“…是。”

“胡闹!”吕景山气得都要吐血。他实在想不通,这个像明珠一样养大的女儿怎么会像个江湖野丫头一样。

他思来想去,怪只怪自己有段时间在军营任职时把她带在身边,让几个军将代为照看她。他自己忙得没工夫管她,那几个军将又五大三粗的,阿容有可能就在那时受到了不好的影响。

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晚了。吕景山只能呵斥阿容道:“倩容,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爷爷就在官家眼皮子底下做事,你却在外面没天没地地胡闹,还学那些江湖人士搞什么结义。你可知什么叫女子的贞静?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

阿容一听就委屈地叫起来:“我什么时候和人授受不亲了,我和他只是一同来杭州,从未有什么越界的举动,爹爹为何不了解真相就空口白牙地污蔑我!”

她说着说着就装作要哭。吕景山这次却不动容,冷冷地站着任她作闹。

阿容怕江陵跑了,又见爹爹这么固执,情急之下眼泪真的流了出来。

吕景山见女儿真的哭了,倒是手足无措起来。

他又怕阿容受了外人的骗,踌躇一番后终于说道:“行了行了,你现在屋子里待着,若是那人等一个时辰还不走,我就放你去见他。”

“要一个时辰?”阿容叫起来。

吕景山脸一沉:“一个时辰如何?他若一个时辰也等不了,将来你有事也指望不上他,那还要他何用!”

阿容哼哼唧唧地抗议,但吕景山不肯松口,她只能跑到窗边,跪在椅子上朝大门口方向张望,又遣丫鬟小莹出去找江陵,让江陵再耐心等一会。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阿容在房间里坐立不安,跳上跳下,每隔一小会时间就派小莹出去一次,把小莹累得够呛。

阿容也知道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