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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铃一看,机会来了。

她凑近何净说:“何兄,你何不考虑做点事呢?一来可以安放你的满腹才华;二来可以打发时间,省掉些胡思乱想;三来么也可以赚点小钱,虽然我知道你也不缺钱。”

何净看着她说:“做什么事?”

“比如到我们书院来教书啊。最近岑东山走了,留下一个空缺的职位,何兄你来做是再合适不过了。何况你与祝山长交情深厚,平日里还可以多见面,何乐而不为?”

何净微微一笑,盯着霖铃的眼睛道:“端叔,是祝山长派你来游说我的?”

霖铃一下子被人戳穿有点抹不开面子,嘴硬道:“不是祝山长派我来,是我自己要来的。”

何净笑着摆摆手道:“我不适合当教习。”

“为什么?”霖铃不解。

何净淡淡道:“我没什么可教他们的。”

霖铃着急道:“你还没东西教?我都在滥竽充数地教呢。你读了这么多书,随便说两句话就是经典。有你点拨,岂不比他们坑哧吭哧埋头苦读来的好?”

何净哑然失笑道:“端叔,你太抬举我了。我虽然看了几本书,但也没到能教书育人的程度。更何况,我也没这个志向。”

霖铃不肯放弃,继续忽悠道:“为什么没这个志向呢?人家孔子有这么多学生。还有孟子也说,君子有三乐,第三乐就是‘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他们两个都能从教育中得到乐趣,为何何兄却不能呢?”

何净听了哈哈大笑说:“端叔你太抬举我了。我是什么人,怎能和孔孟比肩?再说孟子说的三乐,前两乐是‘父母俱在,兄弟无故’和‘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这两乐我现在统统都没了,还执着于这第三乐做什么呢?”

霖铃心里越来越烦。她发现这个何净看起来和蔼,但其实思想很固执,油盐不进的。

她皱皱眉头说:“何兄,有些事没法避免的,但我们生而为人,总要有些追求。你看了这么多书,如果没人继承你的思想,那百年之后你双脚一蹬,一切也都化为尘烟了不是?”

何净沉默不语地喝了几口酒,过了一会他说:“端叔,你真的认为应举对这些学生是件好事?”

霖铃说:“那当然了。应举成功可以当官,拿好多好多薪水。多好!”

何净笑笑道:“官员的薪钱随比普通人好些,但低级官员的薪资依然微薄,远不如经商者收入可观。再说了,做官的人常常如履薄冰,战战兢兢,越是官位高的人越是如此,因为稍有不慎就可能声败名裂,甚至还有性命之忧。君不闻李斯在死前有黄犬之叹,这就是过来人之语。一个人经商,教学,多少还有些可自控之处,而行走宦海则如行舟大海,风浪全不由人控制,你说如此这般,还要让这些年轻人拼生尽死地去科考吗?”

霖铃一时无话可反驳,半晌才说:“话也不是这样说啊,做官也不是人人都危险,你要是行的正坐的直,怎么会有危险呢?”

何净哑然失笑,一边喝酒一边摇头。

喝了一会,他忽然放下酒杯对霖铃说:“端叔,你若是不信,我有一个朋友就是做官的,我可以把他的事告诉你,你便知道做官是好还是不好。”

霖铃眼神一动,对何净道:“愿闻其详。”

何净点点头,缓缓说道:“我这个友人姓张,姑且称他为张公子。我认识他之时,他正在汴京任御史中丞,官居三品,不大不小的职位。”

平日里他坚守职位,监察百官,向官家进言,因为为人公平,倒也颇得官家的信任。”

第119章 豆蔻少女

“有一日,他从朝廷接到一桩案子。当时我朝与西夏开战,正得了一场小小的胜利。先帝很高兴,打算乘胜追击,便委派给事中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