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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量,发现自己手头的钱离娶她还差一些。

当时有一单去高丽的生意可做可不做,做起来利润高,但沿途风险极大。我心里一合计,为了能娶亦欢,我就拼了这条命又如何?

我把心里的注意告诉她,她也很是感动,发誓要等我回来与我完婚。

于是我便带着货去了高丽。那趟旅程凶险至极,沿途我差点丢了性命,种种也不细说了。所幸那趟生意的利钱极为丰厚,算下来替亦欢赎身是绰绰有余了。

我拿了利钱,兴冲冲地返还明州去亦欢的勾栏找她。谁知那日我找遍整座勾栏也不见她。我一问她的妈儿,原来她已经趁我出海不在眼前时嫁了别人,只给我留下一封信!”

王老爹说到这里时,表情的愤懑依然不减当年。霖铃也有点生气,帮着王老爹说:“这人怎么这么不讲信用!”

王老爹叹气道:“这年头信用算个什么,谁不知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只是她没有认准我便罢了,为何要给我希望,让我白白空欢喜一场!”

霖铃也为王老爹感到不值,问他说:“那封信说的什么?”

王老爹苦笑一下,道:“还有什么,无非是说对不起我,让我忘了她。更可气的是,她竟把之前我塞给她的钱如数退给了我。你说我还短这些八文十二的么?所以我对燮儿常说,妇人无情起来,比男子更胜十倍!我叫他平日切不可在妇人身上放太重的心思,免得步我的后尘!”

霖铃看着王老爹一脸不甘心的样子,看样子确实伤得不轻。不过她还是有些迷惑,就问王员外道:“可是这和你让文召读书有什么关系呢?”

王老爹“唉”了一声,半晌才说:“我后来不甘心,找亦欢的妈儿询问后才知道,原来亦欢抛下我嫁的那个人,就是一个读书人,据说在越州一家书院当山长。

据那妈儿说,亦欢一见了他,便什么祖宗八代都忘了,一心就想要嫁他。李学究,你说我能不让燮儿读书么?他就算赚再多的钱,只要不是个读书人,便是勾栏里的妇人都会随时抛下他,更何况是别人!

所以从那天起我就铁了心:为了燮儿的将来,我一定要他念书去博个功名。就算是个菜芥子大的小官,说出去也比我们这种行商的好千倍万倍!李学究,你说我想的可对?”

霖铃一整个呆若木鸡。过了半晌,她愣愣地看着王老爹说:“老爹,你说的亦欢,可是越州人,本姓白,长挑身材,右眉间有颗痣,说话走路柔若无骨,夫君姓顾的?”

这下轮到王老爹呆若木鸡了。他愣愣地看着霖铃问道:“李学究如何知道的?”

霖铃简直无语,天底下竟然有这么巧的事!

“错了王老爹,你弄错了!”霖铃不停地说:“这件事不是你想的这样!”

王员外愣愣地看着霖铃,半晌才道:“我哪里错了?”

霖铃组织语言组织了半天,最后才说:“总之王老爹,你看到的事情并不一定是真的,你没看到的有可能才是真的。”

王老爹完全被她绕晕了。霖铃想了半天怎么和王老爹解释,最后说:“罢了王员外,我过两天再过来,到时候你自然就会知道了。”

王员外不知道霖铃葫芦里卖什么药,只能“哦哦”地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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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铃当天晚上回去立刻给白五嫂写信,派个急脚递送去邬家村。

急脚递就是宋代的快递,虽然和现代的快递速度没法比,但在当时也算很能打的了,就连圣旨也会用它来传。而且越州和明州离得很近,很快信就传到了白五嫂手中。

在白五嫂收到信的第三天,王老爹正在屋子里喝闷酒。

王燮还是死活不肯去找祝山长认错,白白错过了祝山长给的限期。现在看来,这孩子不打算读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