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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簿的方向看。但严主簿也帮不了忙。

谁能猜到这年轻后生竟然能在短短几天之内找出真凶,还说得头头是道?

连苟县令自己都觉得无话可说!

他发呆片刻后才回过神来,对裘四拍着惊堂木喝道:“裘四,究竟是不是你做的,从实招来!”

裘四梗着脖子不说话。苟县令气得七窍生烟,事情弄到这个地步都怪这厮!他一气之下命令道:“来人啊,与我重重地拷问这厮。”

雷枫旁边的几个捕头走过去把裘四按在地上,不分青红皂白地打起来。

裘四毕竟是个练武的,打了四五十下还中气十足,嘴里不停骂霖铃和苟知县。苟县令一气之下,又给他加了五十板子。

到了一百多棍后,裘四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哼哼唧唧地人都软了。苟县令也怕把人给打死了,就叫下面人暂时住手。

苟县令对裘四道:“裘四,你莫再犟了。到底是不是你做的从实招来,不然还有皮肉之苦。”

裘四小小的一团肉瘫在地上喘气。霖铃实在看不过去,对裘四说道:“裘四,你以为老婆背叛了你,你恨你老婆。其实是你自己高攀了人家,自讨苦吃!很多事本来不属于你的,你偏要勉强,到头来就是一场空!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也不懂?”

裘四本来已经奄奄一息,听完这番话忽然跳起来破口大骂道:“我偏要勉强?当日莫不是她死唧白赖求我说要嫁给我,教我出钱免得她被人卖去勾栏?我出了钱,日日好吃好喝地供应她,反过来却嫌我臭王八想吃天鹅肉?这几年若有一天她给我露半张笑脸儿,我便念了与她的夫妻情分,可她日日对我冷嘲热讽,嫌长恨短,说是隔壁的公狗也比我更懂做人汉子!我拼生尽死的换来便是日日嘲讽打骂,天天在外头被欺也罢了,还被自己婆娘看不起!既是她不拿我当汉子,我也不拿这□□当婆娘。今日之事都是她自找的!是她活该!她该死!该死!该死!”

说到第三个“该死”,裘四声音一颤,忽然伏在地上哀哀地哭起来。

他哭起来就像个大号丑娃娃一样,咧着嘴撕心裂肺地哭。霖铃看着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倪三娘会到处勾搭。

毕竟哪个女人,特别是美女会甘心守着这样一个男人?

这时苟县令让人下来给裘四画押,裘四半是自愿半是受迫地画了押。

苟县令拿到裘四的供状看了一遍,然后宣布道:“邬家村人士裘四因争风吃醋,犯下裴聪,倪三娘两件命案,自愿招供,着令收监,两日后宣判!马”

他说到子骏舌头都打结了,只能硬着头皮宣布:“马逊,无罪释放!”

堂下观审的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激烈的欢呼声,王燮韩玉等人直接冲到院子里,不顾一切地抱住子骏。雷枫也亲自过来向子骏慰问,说这些日子委屈了他。

霖铃站在一边看着这一幕,鼻子忍不住一阵阵地发酸。

她在心里感谢上苍。这一难虽然凶险,但好歹是有惊无险。

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也不枉自己日夜不宁,茶饭不思地奔波这半个月。总算有个不错的结果。

不过在霖铃这拨人弹冠相庆时,有一个人却是如坐针毡。那就是苟县令。

马子骏他们越是欢呼,就越是打他的脸。他一直小心翼翼地朝石棠和马羌的方向看。

只见两人都一动不动地坐在位子上,马羌是一脸怒气,石棠还是面无表情。

苟县令想了半天,最终还是小心翼翼地走到两人跟前深深一揖,用讨好的语气说道:“石相公,马相公,这桩案子是我判决不当,委屈了马衙内,求二位恕罪。”

他揖了半天,对面一点反应也没有。苟县令心里打鼓,微微抬头朝马羌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