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果茶不再咳了,才把注意力又放回到霖铃等人身上。
霖铃看着两人自然流露的郎情妾意,尤其是顾烛山对白五嫂无微不至的照顾,忍不住对白五嫂道:“小生真是羡慕五嫂,有这么体贴的官人。”
这话说的众人都面面相觑,霖铃也察觉不到自己的失言,只有白五嫂微微一笑道:“先生多吃些菜,”又让小童给霖铃布菜。
霖铃吃了一口顾烛山烧的酒香豆苗,赞不绝口道:“好吃好吃!顾山长,你的手艺真不错!”
顾烛山和白五嫂对望一眼,彼此都微微一笑。
几轮酒吃过,霖铃看见顾烛山和白五嫂不时有些恩爱的小互动:一会儿他给她夹个菜,一会她给他说句悄悄话,一会两人充满爱意地互望一眼。
这些动作都不是刻意的秀恩爱,而是非常自然,细微的举动,一看就是出于二人的生活习惯。
霖铃一边吃着狗粮,忍不住想起自己“前世”悲催坎坷的恋爱经历,心里忍不住有点伤神。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她又莫名想起了子骏。她转头朝子骏的方向看一眼,只见他低着头攥着酒杯,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盯着他好一会,子骏也没发现,霖铃只能闷闷不乐地把目光转回来。
白五嫂看她兴致不太高的样子,便找霖铃搭话:“先生可曾娶妻?”
霖铃吓了一跳,忙说:“还还没有。”
白五嫂笑着说:“先生若是有意安定,倒可找我官人保媒。他家中有六个兄弟姊妹,族中的年轻姑娘很多。”
霖铃呆若木鸡地看着白五嫂。顾烛山笑着问霖铃:“李先生可有中意的条件?”
霖铃性格喜欢和女伴开玩笑,再加上酒喝得有点多,她直接对白五嫂脱口而出:“要是像五嫂这样就好了。”
这句话把在场所有人,包括白五嫂都惊呆了。霖铃看大家脸色不对,马上也反应过来,赶紧语无伦次地道歉说:“对不住五嫂,对不住顾兄,我的意思是呃就是希望我和他像五嫂和顾兄这样和和美美呃”
她急得抓耳挠腮,连话也说不清楚。心里忍不住骂自己,小样真是昏了头,竟然以男人身份调戏人妻,真是要命了
顾烛山看着她的狼狈相,忍不住哈哈大笑道:“端叔不必道歉,我娘子的美貌世上无人可及,只要是男人都免不了动心。你既然身为男子又如何能例外?这是人之常情,何罪之有。”
霖铃有些惊诧于顾烛山的从容,忍不住问他:“顾兄你不嫉妒吗?”
顾烛山笑笑,无限柔情的目光望向妻子,一字一字地说道:“我无须嫉妒,因为我知道我娘子心里只有我,就如我心里只有她,其他就算再好的男子喜欢她也是枉然。”
白五嫂听到丈夫的表白,脸上浮起淡淡红晕。顾烛山看着她,旁若无人地把手伸过去覆住她白玉一般的手背。
这第二波狗粮再次把霖铃吃齁了。霖铃又羡慕又好奇地问两人:“顾兄五嫂,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顾烛山和白五嫂又默契地对望一眼。白五嫂笑着说:“我与他小时候是乡邻。他爹和我爹也是世交,两家就和一家人一样。”
顾烛山道:“那如何一样,那时我两未成亲,我也不敢粘着你。”
白五嫂笑着娇嗔:“你还不敢粘我,你都快贴在我身上了。”
霖铃的狗粮吃得嘎吱嘎吱的,边吃还边问:“他怎么粘你了?”
白五嫂笑道:“那时我每天都去河边洗衣服,他就跑到河边佯装钓鱼,坐在我身边和我说话,一说说一整天。”
顾烛山的老底被揭开,摇着头笑道:“我坐一天,一条鱼都钓不上来,也不知为什么。”
白五嫂啐一口道:“你每天絮絮叨叨讲那么多话鱼都听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