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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说的都不对,明明是他二人同时看上一个女人,因为争风吃醋吵架,一个杀了另一个”

霖铃听得脑子都要爆炸了,恨不得拿块松糕把这几个八卦群众的嘴巴都堵上。

常安在旁边也气到不行,他本来心情就很糟糕,再被这几个人的谣言一激,心里就更加恼火。

他刚准备发作时,大堂里面忽然走出几个拿着棍棒的县吏,然后是拿着狼牙棍的雷捕头,然后是头戴方巾,手拿纸笔的主簿。

接着,大堂后屋又走出几个人。霖铃认出其中有骆敬,那个圆脸生员,还有一个身穿道衣的老头,看样子是骆敬他们书院的教习。

又过了一会,后屋里走出来一个身穿青色官服的矮个子男人,此人长得尖嘴猴腮,下巴有点后缩,头上戴个垂脚幞头,眼神浑浑的看上去还没睡醒。

他出来以后看见骆敬站在堂下,就对旁边小吏喝道:“怎么不给骆衙内搬张椅子?快去。”

小吏连忙从旁边挪了张椅子过来,骆敬也不客气,大大方方地坐下来。他的教习倒是站在一边。

县令走到大堂中央的案桌后坐下,用惊堂木在案上一拍,喊道:“升厅!”

这时雷捕头走上前叉手施礼道:“秉苟县令,下官昨夜接到报案,寓居在越王庙的明州州学生员裴聪昨晚死在‘永’字号房中。下官带仵作等人前去锁察现场,案发当地还有另一位明州生员,另有一干证人等均已带回。请县令大人示下。”

苟县令道:“昨天晚上是你第一个进屋查验的吗?”

雷捕头道:“是。”

“那你把你看到的情况简要说一下吧。”

“是,”雷捕头清清嗓子,朗声说道:“昨夜我接到报案后带人赶到越王庙永字阁,屋子房门已开,门外有几个生员把守。屋内有一人卧在地上,面部朝下,身下有鲜血,经仵作查验已死。

另有一人侧卧在地,手中拿一方砚台,经仵作查验已昏厥,救醒后经初审,乃是明州桃源精舍前来行医的生员,名叫马子骏。

其余屋中有一橱一几一箱一塌一椅一凳,无窗。屋中几案上有笔墨画纸颜料若干,房中地上有许多纸屑。现已派吏员看守现场,不让闲杂人等进入。”

苟县令点点头,显然对雷捕头的汇报很满意。他顿了顿又问道:“仵作验过尸体了吗?”

旁边坐上来一个七老八十的仵作,颤颤巍巍地说道:“秉苟知县,尸体已验收完毕,现在情形已录验状呈主簿览阅。”

主簿立刻将一张验状递给苟县令。苟县令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死人尸首一具,身常七尺一寸,年龄约二十岁。尸身俯卧几案旁,距离案腿大约六寸。死者身穿白色襕衫,内有名刺一幅。经核实死者为明州州学生员裴聪,其父为翰林图画院画师裴立,其母姜氏,现已派人知会死信。

死者身上器官完整,发髻完好。死者后脑勺正中有一伤口,脑皮碎裂,有血污。正面双眼睁开,眼珠完全,其余五官顶心手脚等器官完好。腿部膝盖背面有红色痕迹,似击打产生,脚部鞋袜完整。全身无雕青,无淤青,肿胀等中毒现象,无自尽状。尸骨待验。

经验查,死者死于甲子夜晚子时前后,死因为脑部遭受背面击打,脑壳碎裂而亡。凶器应为硬物,如砖石棍棒铁杵等物。检验官雷枫。仵作翁参。吏员冯小二,周年,贾羽。

苟县令看完,把验状放到一边。主簿又递上状纸,苟县令阅览一遍,见“状头”处的落款是骆敬。

苟县令对骆敬和颜悦色道:“骆衙内,你要状告何人?”

骆敬站起来清清嗓子,大声说道:“我要状告桃源精舍生员马子骏杀害本院同窗裴慕之!请县令大人明鉴!”

他话一落,大堂外传来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