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泪一滴滴滚落下来,“真、真的吗?”
三皇子将江青棠拥入怀中,当着宁穗的面,俯身便吻了下去。
宁穗瞧见这一幕只觉得恶心。
她以前真是瞎了眼,竟觉得三皇子是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君子!如今看来,恶心至极!
但她还要继续演下去,宁穗忍着恶心,眼泪蓄满眼眶,不甘又痛苦道,“你既厌烦我们这桩婚事,就该去皇上面前说清楚取消婚约,而不是一边同意这门婚事,一边又跟别的女子纠缠,以此来羞辱我!”
说完这番话,宁穗根本不给三皇子开口的机会,直接看向江青棠,眼神坚决,“只要我跟三殿下的婚事没有取消,我便是未来的三皇子妃!而你,一个只会以色侍人的小贱人,只配做一个外室!”
江青棠被宁穗这话刺激的眼神一沉,她气急败坏骂道,“不被爱的才是外室!三殿下根本不喜欢你,就算你真的成为了三皇子妃又如何?殿下的心根本不在你那里,你也只会变成一个独守空房的怨妇!”
江青棠的这一番话,让暗处那些偷偷听墙角的妇人们全都变了脸色。
如今这燕洲城内,哪个高门大户没有几个妾室,哪个老爷没有一个心头好的妾室?
按照江青棠这话,只要不得老爷欢心的,便都是外室?
她们都是明媒正娶嫁入高门的正室夫人,这种话简直就是彻头彻尾的羞辱!
活了这么多年,还未听过这般荒谬的言论!
谢云檀察觉出各位妇人都生出怒意来,她当即安抚道,“这……真是对不住各位,我家这个小姑子一贯心直口快,你们别跟她一般见识。”
“心直口快?我看是心思不正!”一位妇人冷声道。
“这般下贱没脸的话都说得出来,真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妇人们全都气呼呼的走了,谢云檀命竹霜去带宁穗回来。
当晚开花宴结束。
前去参加开花宴的达官显贵们,全都回府准备从府上挪银子去买草莓苗,却都被家中执掌中馈的夫人们给阻拦。
“你若敢把银子送给那小贱人,我就跟你和离!”
“你要是敢去买一根草莓苗,我就闹得你老李家不得安宁!”
狠话一出,就算他们再想私下拿银子买,也不敢再造次。
……
江青棠信誓旦旦觉得,开花宴结束后,便会有冤大头出银子来买草莓苗,她亏空的金库就能被填补上,谁知等啊等,等了三日,没有一家上门来买。
不仅如此,燕洲城竟还出现一些更恶劣的传言。
骂她心思不正,怪不得是收养来的,骨子里流的血就是贱的,什么恶心事都做的出来!
这事越闹越大,甚至连宫中的娘娘们都知道了。
姜皇后本就不想看三皇子和宁穗成婚,宁家如今虽然没了实权,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两家结合便是助力。
她立刻将听来的消息如实告诉平元帝,得知三皇子所做,平元帝大怒,直接打消赐婚的想法,甚至将三皇子幽禁宫中,让他好好冷静冷静!
三皇子对外名声一向好,从未栽过这样的跟头。
寝殿内的花瓶被砸碎一地,三皇子眸光幽冷,若不是江青棠,他此番也不会被父皇训斥!
看来往后再不能如此纵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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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穗和三皇子的婚事黄了,谢云檀微微安心些,接下来一段时日,她将重心全都放在铺子和田庄上。
盛夏将过,等夏天一过,就到秋收的时候。
她得提前安排人去建粮仓,这么多的粮食,需得好好储存,毕竟接下来几年都没什么收成。
与此同时,她又安排人去买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