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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是酒楼里菜的口味问题,他叫庖厨做了一桌,都是店里过去买的好的招牌菜,尝了尝却没尝出来有何不妥,依旧是那味道。

他便没太放在心上,只当是这段时日外面新店多,绊住了老客们的脚。

过去也有时出现这样的情况,没几日就恢复了,前段时间那昙花一现的石记可不就是这情况么?

眼下哪里还能听得见石记的名声呢?

等到过了段时间,在看到上一季的账簿时,他才意识到了危机。

而后他回忆店里情况,发现就连最近来店里的一些熟客吃的也少了,多数都是来此喝酒,只点一些佐酒小菜,让人尴尬的是,点的这些菜还有不少剩下的。不似从前,大家虽然也喝酒,但饭还是要吃的,并且吃得很好,对他们酒楼的饭菜口味很满意,还有不少人还专程为他们饭食的口味而来。

从前每月的营收,酒和饭食的占比大约是六成与四成,有时候或许会高些,到了七成与三成,断不会出现如今八成与二成这种情况。

这样情况太少见,流失的客人不止一个两个,黄管事自然放在了心上。

不对劲,这可太不对劲了。

黄记一向是酒生意食生意两手抓,否则也不会花大价钱从各处挖来这些庖厨养着了。

黄管事派人出去打听了一番,原来附近新开了家什么火锅店的,生意极好,若不是店里酒水一般,只有店主人小娘子自家酿的一些果酒,满足不了那群嗜酒客人,恐怕这酒生意他们都要被抢走了去。

火锅,黄管事知道,先前那昙花一现的石记便是靠这个,救活了原本半死不活的生意,可不知后来怎么的连这火锅生意也不成了,彻底倒了。

黄管事自然也知道,可不是后来的小娘子抢了石记的生意,而是这小娘子原先就在国子监后门开了一家小店,石记冒学了别人手艺,还倒打一耙,这才自食恶果。

黄管事知道这火锅,还是因为另一家分店的张管事曾经就在这小娘子处吃过亏。

那张管事贸然行事,也因此被发了月钱,后来又被调走去了另一家偏僻分店。

黄管事自然不会步他后尘,看轻这小娘子。

非但不看轻,还郑重以对,亲自去人家店里吃了一顿,尝一尝对方究竟因何成名。

黄管事乔装一番扮作富商模样进了店,却被告知眼下没有空位,要到外头等位区等一会儿。

店里的年轻管事似是已经习惯了,笑道:“客人前头还有五六桌,倒也不用太久。”

黄管事被带到等位区,见竟然有棚子、有茶水还有桌凳,就算不进去吃饭的,走累了在此歇歇脚也是可以的,并不会被驱赶。大伙也都极珍惜这难得善心,缓过来了便自觉离开。

黄管事心道难怪生意好,这般贴心周到,换做他是食客,就算味道一般,他也愿意来。

等不多久,就轮到了他,黄管事被人一路领到靠墙角一小桌,桌面被收拾得干净整洁,一点油星子都没有。

这店里地板上也是,干干爽爽,虽然难免有行人踩来踩去脚印子,不过比起其他食店,已经是很难得的干净了。

伙计问他吃些什么,黄管事假意斟酌了一番,到:“便来个你们这儿的火锅吧。”

“哟,客人这话,听着倒像是头回来。”伙计笑笑,“我们这儿卖得好火锅可多着呢,就是不知道客人好辣口还是鲜味,酸汤还是甜汤?”

黄管事哪里知道这里面门道,皱眉道:“不能每种都上一个?”

“小店锅底有十余种呢,都上来,别说这案几放不下了,就是客人您筷子哪里伸得过来?”伙计赔着笑,估摸着这是个大生意,也不敢得罪了,“莫若今日先点上一两个尝尝味道,若吃着好,日后再来,再点别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