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是为了攀附他的家世,自然巴结。
都没想过一墙之隔,他们的对话被话中主人翁的妻子一字不落给听了去。
车内,李锦书脸色难看,几乎是没有多思考就掀帘子冲下了车。
一气呵成,以至于那几人还未走远。
“方才几位所提韩六郎可是工部尚书之子韩韬?”她喊住对方。
几人面面相觑,而后由一人点头,疑惑:“正是,不知娘子是”
有人看她面熟,眉眼间,依稀可以看出李祭酒之风,顿时胸中了然,扯了扯回应她的那位陆博士:“这位似乎就是祭酒之女,韩兄之妻”
几人反应过来惹了口舌祸事,纷纷懊悔不已——一边是顶头上司,一边是京中权贵,两边都不好得罪呀!这下
好死不死,远处,韩韬携林氏同游归来,尽兴而返,他看见了同僚们不知为何呆站在一起,却未看清许久不见的妻子面容,只当是谁家家眷。
远远便笑着招呼:“你们在此作甚?宋兄,今日多谢你替我当值,改日我与林娘请你吃酒。”
宋博士尴尬得低下头,默道:韩兄,自求多福吧
他知道韩韬最近在李家身上下功夫,想着修复夫妻关系。这下,可算是
“阿、阿锦?你怎的在这?”
韩韬脸色一变,顿时松开揽着林寡妇的手,不知所措,半晌才敢笑道,
“阿锦今日怎的来国子监了?可是给岳父送暮食?”
他看向李锦书身后小菡手里提着的食盒,三份。
“可是还有我的份?我就知道,阿锦对我是最好的了,”他再自然不过地笑着伸手去接那食盒。
李锦书被他的厚脸皮所惊,温婉娴静的面孔隐隐扭曲,斥责的话就要脱口而出。
不过,她忍下了。
当下,她还有比质问更想做的。
“秋冬干燥,夫君也该好好滋补一下,所以我炖了老鸭汤来。”
李锦书忍着恶心,弯起唇,没反驳他,而是主动揭开食盒,端出还冒着热气的汤盅。
韩韬心中一喜,看来,是这些日子的示好没白费:“阿锦辛苦了”
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了。
滚烫、油腻的鸭子汤兜头盖脸,直接从他头顶泼了下来。
方才还巧笑嫣然的李锦书换了副面孔,面色发白,语气冷漠:“就你,也配喝我熬的汤?”
“李锦书,你疯了?!”
韩韬手忙脚乱地擦着头发、衣裳、脸上,鸭汤的油香味却无孔不入,林寡妇嫌弃地站远了些,害怕沾上味。
“韩六,你嘴里可还有半句真言?”李锦书觉得被他欺瞒玩弄了心意,既是失望又是生气,反倒没那么伤心了。
“你说劝服不了我,便想着从我阿爹身上下手,阿爹不知道你劣迹斑斑,只当我性子太硬你让人带话说再也不拈花惹草,好,为了阿爹放心我可以原谅你。可今日若不是我走这一遭,亲眼所见,恐怕又被你蒙进鼓里。”
李锦书对他彻底失望,泼了汤转身就欲走。
韩韬着急之下口口不择言:“阿锦不是!是这林氏勾引我在先的,与我无干!”
林寡妇本来安静看戏的,闻言,不满冷笑道:“哎哎哎,韩郎君这话可不地道,感情事讲究情投意合,若是妾有意郎无情,奴家也逼不了你不是?”
说罢,捂着鼻子嫌晦气似的走了,干脆利落,毫不留恋:“老娘见过的男人多了,却没见过这般没担当的!罢了,以后也莫来寻我了。”
林寡妇和男人萍水相逢、逢场作戏的经历多了去了,不免偶尔也会被人反咬一口,好在她从不用心,总是及时抽身,也就不会被伤心。
博士们尴尬过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