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撑得有些轻轻蹙眉的姜亭晚,显然许久没这样放开肚子吃了,乔琬心中成就感不可谓不满。
她去端来一盏助消化的山楂茶,秋天正是山楂的季节,除了煮茶还能用来炒糖霜山楂、做冰糖山楂,可惜她不会。
再给自己倒了杯茉莉花茶,没加牛乳什么的,简单清爽,小口品啜着。
姜亭晚倚在靠手里看她,乔琬装作不知。
半晌,等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姜亭晚挫败地发出一声哀叹:“乔姊姊我该怎么办。”
不是问句,而是叹气。
乔琬明知故问:“五娘何故叹气?”
姜亭晚绞紧了手中帕子,委委屈屈,又不说话了。
她不说,乔琬便不问。
少听少问,正经做生意才是。
“吕七郎他对我有误。”几次三番热脸贴冷屁股,是个人也受不了,何况娇滴滴的小娘子。
“既是有误,把误会解开不就好了。”
乔琬曾经也是闺蜜感情里的狗头军师,自身经验为零也不妨碍她的理论知识丰富。
姜亭晚面容愁苦:“说了,恐怕我爹要生气。”
“那么,便没法子了,家人终究是最重要的。”
乔琬面上作一团和气,心中也平静如止水。
她这个身份,姜五娘说什么她跟着附和就是了。
可是娇滴滴的小姑娘被宠坏了,才最不好糊弄。
姜亭晚戚戚然:“连你也敷衍我!”
乔琬:“”
不是,她俩有熟到这地步吗?
看在姜五娘送来的二十两启动资金的面子上,乔琬和气询问:“五娘和吕监生之间有什么误会?”
“不是我们。”姜亭晚纠结,“是吕侍郎和我爹”
风吹得墙上烛火影子微微摇晃,姜亭晚向乔琬说起几年前的一桩案子。
要说那时候,得先说先帝在位的最后几年。
因着不断冒出来又被拔出的“逆党”,朝中人人自危,生怕第二天睁眼自己就被打成了逆党。
“实则那时候,除了先帝,其余人都觉出来不对了。那些年的宁王、左大夫、乔相这些人哪里什么叛党?怕是有人顶这个名头铲除异己。”
听到姜亭提到父母的名字,乔琬面前的茶水动了动。
“后来官家继承大统,不是那些人想要扶持的那位哎呀我和你说这干什么!你且当没听见,”
姜亭晚的话脱口而出之后,自知失言,吓得捂住嘴左右看看,确认无人听见,才敢继续,压低了声音,“后面那些人为了试探陛下是不是和他们一条心的,又说大理寺少卿张大人是逆党”
乔琬心中“嗤”了一声,面上不显。
这些人,真是为了权势可以不择手段,要将天下好官赶尽杀绝么?
“张大人与我爹、吕侍郎都是知交好友,当时吕侍郎不怕惹上嫌疑站出来为张大人辩解。因为先帝的缘故,其余人都不敢出面,我爹也”姜亭晚似是因为羞耻而微微红了脸,顿了一下才继续道,“但我爹说了,此时什么也不做才是对张大人最好的保护!”
“虽然后面张大人没事,陛下训斥了那些混淆是非的人,但吕侍郎也因此和我爹断交倒是张大人,理解我爹的一些心思,只不过他在中间解释,吕侍郎也不信。”
“总之便是这些了。”姜亭晚轻蹙眉头,似拂过的淡淡烟柳,“我与吕七自幼相识,本无嫌隙,只是我爹的脾气将对吕侍郎的怨气迁怒到了吕七身上。有次见到我与他说话,痛批了他一番。”
乔琬大概讲故事给圆了起来。
“当时姜大人训斥吕监生时,五娘子在旁边有言语阻拦吗?”
“有,可是”姜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