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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叫“送巧人”。

既是节礼,乔琬也不便推辞,收下了。

不过邱娘子回去后,屁股还没坐热呢,又见乔琬过来,送来一对带着老虎冒的童子样式的磨喝乐,笑道:“虽说是女儿节,但奴想着,家小郎君准也喜欢罗睺罗。”

与她互送节礼的除了左手边糕点铺的邱娘子,还有后院住着的主人家汪娘子、右手边杨记食肆。

这杨记食肆的店主人乔琬从未见过面,店里,平日也就是一个管事在打理。面积有乔琬如今这个铺子两个大,还是双层的,生意不温不火。

她之前猜测过或许是哪个大户人家名下的铺子,随意扔在这,但朝廷里姓杨的官儿稀少,倒没有符合的人。又或许是地方官,她转念一想。

一直好奇,便趁着这次机会向这位刘管事打听了一下。

刘管事人到中年,也不知道经历了些什么,谨慎得很,只模糊回了一句这“杨”是他们家夫人的姓氏。

她客客气气地谢过,道日后常来往,又回了一礼。

夜幕来临,乔琬关了店门,将店门上的旗子拔了下来,这就表示今日打烊了。

而后带着阿年阿余出门看花灯。

阿余得穿新衣裳,高兴得不得了,已经叽叽喳喳半个时辰了,阿年虽嘴上不说,表情也是高兴的。

“新衣裳真好看!”阿余又道了一遍,抬起袖子对着光去看衣裳上的银丝线,闪闪发亮。

前两日带她们去成衣店的时候,听那掌柜娘子说这是江南最新流行的样式,裙裾层层叠叠,上身如轻纱飘逸,行走间似云浮动,在光亮处,上头的银丝又如流水倾泄。

乔琬自个都没忍住买了一套,淡鹅黄的抹胸,长褙子较之颜色更深一些,衣缘则是绣了些与破裙同色的素色兰花。

一点点而已,就让这衣裳比寻常印染的贵了一倍不止。

这样的衣裳,穿着干活、日常进进出出指定是不行的,恐怕没几个时辰就磨得起毛,也节日出行游玩的时候能拉出来撑撑场面了。

但三人还是很高兴。

尤其是看出阿年的犹犹豫豫,觉得太贵,不好意思时,她大力拍了拍对方的肩,宽慰道:“钱挣了若不花,那便是死物。况且咱们如今一日所挣不少,再一人买一套也绰绰有余!”

成衣铺娘子刚与她讨完价,迷糊了:这小娘子究竟是大方还是抠搜?

阿余已经养成了和她一样的觉悟,跟着附和:“大不了,明日我多卖些奶茶挣回来。”

阿年这才没那么纠结了,高高兴兴地选了件蓝的。

阿余则是一早看中了粉色的一套。

三人五颜六色地穿上身,往那儿一站,倒很有些花团锦簇的味道。

今日又再认真捯饬了一番,簪了绢花、带了耳坠子、擦了口脂——据小娘子说这些都是內造呢,虽只是给宫女们用的,比不上娘娘公主们的精致,但也比外头摊上卖的好多了!

乔琬还给她们画了宫里如今流行的花钿样式,阿余和阿年睁大了眼睛,屏住呼吸,任她动作,不敢惊了作画的手。

画完后,二人连连惊叹。

“今日我要带着这妆睡!”阿余喜滋滋的。

月上中天,街道两侧挂着的素色灯笼慢慢开始点亮,由内城逐渐向外城扩散。灯市的主干道上隔几步便可见又一座花灯树,或大或小,由几十上百盏小花灯堆成塔状、柱状、或是更高难度的各种动物、牛郎织女等形状。

将一方天幕照亮,璀璨夺目,堪比白昼。

街上人流如织,放眼望去女子为多数,但也见不少青年郎君守在树下等心上人,或是一家几口相携出游的。

既是乞巧节,街边最多的还是针线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