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的,那么监生们就不好自己挑选菜品了,乔琬便钉了块大木板在墙上,安上滑轨,再锯些小木牌,写一道道菜名和价格,安在木板上。
自上而下陈列着:先是锅底,再是涮菜,荤的、素的,最末是喝的...
若哪日没买到某菜,就取下来对应的,若哪日上新了,就加上一块新的去,和积木一样灵活。
目前这牌子才占了一半的墙面,不算大,乔琬的目标是两面墙都满满当当挤不下了那才叫热闹。
那监生的同窗好友笑着挤了他一下:“你不止看食单脑胀,还见到策论就头疼,究竟何种才是病因?”
“这...哪有!”“哈哈哈哈哈哈”
“噗嗤。”乔琬也被感染得眉眼弯弯,少年人,好鲜活!
曾经她也有这样与同学下课后一路欢声笑语,溜去校门口小摊买了夜宵藏在校服袖子里带回宿舍的时候呢。
“乔小娘子!”有道阴魂不散的声音拢了过来。
乔琬抬眼,头皮发麻,有些无奈的:“赵监生。”
赵若炳光身后跟着的奴仆就有十几个,除他之外,其余人都气势汹汹。
赵若炳早吩咐过他们,此时围了上来,就要动手将其他监生扯开:“去去去,一边去,别挡着道!”
“你们干嘛!”其他监生虽不服气,但毫无还手之力。
乔琬抿唇:“赵监生这是何意,不让奴在此做生意?”
赵若炳笑道:“怎会。”他招手,小厮狗腿地递上荷包,沉甸甸地。
“啪”赵若炳反手将荷包扔在乔琬面前的桌子上,至少有十两银子的感觉,“你们这顿小爷请了,现在小爷要在这吃夜宵,吃完的赶紧拿着碗腾地方。”
说完也不管人家吃没吃完,手下就将人赶了出去。
少爷要包场子?乔琬挑眉,态度不软不硬:“赵监生这样赶客,恐怕下回没人赶来奴店里吃饭,奴可不想做一锤子买卖。”
赵若炳又笑:“乔小娘子莫怕,你且叫声阿郎,爷天天来照顾你生意都成。”说着竟就要去摸她搭在台上的手。
乔琬迅速抽回,好险被他的咸猪手碰着,忍不住瞪过去:“赵监生这是何意!”
赵若炳也不恼,笑笑让下人们都坐下,自己则单独挑了张桌子霸着:“爷不过是开个玩笑,看你怎就恼了?爷真是来吃夜宵的...刚才他们吃的那些新鲜,便照着给我和他们一人上一份。若不够的银子,明日托人来国公府,我再给你补上。”
说到后半句,他语气越发轻佻。
乔琬脸绷得紧紧的,看了一圈他身边的这些人,皆一脸常色,似是见惯赵若炳这场面,想来就算他要将自己强绑去也没人会劝着。
店里就只有她与阿余...战斗力堪忧,而外头黑漆漆的,方才那些监生也不敢再靠过来。
乔琬换了副轻松神色,先稳住今晚:“若是吃东西,奴自然是欢迎的。”
说着就绕到后厨去了。
从前堂到后厨的这几步路,她脑子里迅速闪过好几个人名,有徐璟有胡娘子有柳监生,最终她还是捏着阿余的手低声道:“去后面叫汪娘子或郎君给你开门,从他们家院子溜出去,先回家去,若我迟迟未归,就去敲府衙的门,若府衙不管,就去敲李少尹的门,记着,需得是李少尹,他若不管,你再告诉他我的姓氏。”
她咽了咽口水,手下捏得更紧了:“若实在没人理你,再去徐司业府上,他一定在。”
阿余担忧道:“我走了,小娘子可怎么办?”
乔琬讥道:“他不过是谋色,还不敢在国子监附近就做出什么出格举动来。我只担心若他强掳,介时你我二人在一起逃不脱,也没人通气。”
这几个人里,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