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个粽子也要我给你剥好,苗王大人你今年五岁吗?”
春夜的眸子里顿时流露出一丝不爽:“怎么,给别的朋友剥可以,给我剥就不行吗?在大少爷眼里,朋友也分三六九等啊?”
“当然啊,”谢茶理直气壮,“以咱俩现阶段的友谊,还没发展到能让我给你剥粽子的地步。”
说完,把三个粽子扔到春夜怀里:“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吃了!”
春夜捞起怀里的一个粽子:“大少爷对新朋友态度这么差吗?”
虽然语气微微带着抱怨,但还是拿起一只粽子开始剥了起来。
谢茶见状,便没再管他,给自己留了两个,坐回去剥开吃。
坐他旁边的粉头发看了看不远处的春夜,又看了看谢茶,他摸着下巴思考了几秒,冷不丁道:
“那苗王居然吃了你的粽子?看来你俩关系挺好?”
“好吗?”谢茶哼笑一声,“前半小时我俩才当上朋友呢!”
粉头发若有所思,追人么,从朋友当起也是常见的套路。
于是又问谢茶:“怎么当上他朋友的?我学学?”
谢茶:“……”
如果不是意外中了情蛊,谢茶觉得以他俩的性格和身份,大概率是做不成朋友的。
休息好了,众人又开始前行,走到一半忽然飘起了细雨。夏季是山谷的雨季,雨下得频繁,牛叔和村民们早有经验,纷纷掏出雨衣穿上。
谢茶出发前也捎上了雨伞,笃定春夜会来,还给他带了一把。
虽然但是……
见春夜两手空空,还一副淡定样,谢茶还是被他气笑了:
“苗王大人,出门带伞对你来说是件犯法的事吗?”
春夜也从善如流地回答:“都说了,神经病出门从不带伞的。”
谢茶:“……”
他觉得自己早晚会被这张嘴给气死!
谢茶撑开一把雨伞,强硬地塞进春夜的手心里:“撑着。”
春夜嘴角不自觉漾起一丝弧度。
下一秒,谢茶就转身离开了。
春夜:“……”
谢茶闪身躲进了徐南的伞下边:“好了,走吧。”
谢茶正要往前走,就看到春夜还停在原地。
幽幽地望着自己。
那双黑漆漆的眸子看不出什么情绪,令人捉摸不透。
谢茶:“?”
谢茶调侃道:
“怎么,难不成苗王大人还需要我亲自给你撑伞?”
春夜眸光一转,方才那股幽幽的情绪转瞬即逝,很快眸子里又重新泛起谢茶熟悉的、戏谑的笑意:
“既然都是朋友了,请大少爷帮我撑个伞不过分吧?”
谢茶:“……”
谢茶哼笑一声:“不好意思苗王大人,以咱俩现阶段的友谊,还没发展到能让我给你撑伞的地步呢!”
牛叔和村民们走到前头去了,谢茶说完也准备往前走。
徐南跟他很有默契,两人共撑一把伞,步伐一致,谢茶刚抬脚,徐南也跟着他往前。
在两人即将往前走的时候,徐南微微转头,瞥了春夜一眼。
眼神淡淡的。
但还是被春夜察觉到了。
他偏过头去。
目光对上了徐南的视线。
虽然徐南在三个朋友面前像个搞笑男,但由于家世的原因,徐南从小就参加各种宴会酒会,上流的名利场练就了他一双好眼力。
他看穿过太多人了。
攀附他的、谄媚他的、在他面前自卑的、隐隐不甘的、藏着嫉妒的,什么样的眼神他都见过。
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