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就背负这么大的羞辱远离故土。
她也觉得自己不配吧。
只是不能明说。
周燕纾默然,问:“有多艰难?可会死?把那姑娘交给我,我来安排,我能保她安稳无恙。”
奚玄:“不用,拖泥带水最麻烦。”
“我总不能谁都连累了,又谁都保不住吧。”
“也希望周姑娘被我伤了体面的时候,我自己也能留住一点体面。”
“对不住了,这也是我的不堪。”
周燕纾一怔。
奚玄已经将东西放在了她的掌心,指尖冰凉,比那玉牌还冰凉,“一路顺风,周姑娘。”
车队继续,离开王都。
周燕纾看着那人那马消失视野中,低头看手里的东西。
玉牌之上两个字。
通思。
她微怔,抬头看去,车队刚好过了通思亭。
来时,走时。
离乡故地,通思如旧。
此生若要再相见,但看天命何相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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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果然查到了柳青萝身上。
所有触手都奔着她去了,哪怕奚玄已经做好了部署,最后也只能以“苟且”“负心”来保住对方。
秘阁中,柳青萝几次想要离开。
奚玄用筷子扒着饭,笑:“你在怕什么?小鼻涕?”
柳青萝美丽妩媚的面容有一顿的窘迫,“你这人也不怕隔墙有耳?可是你说的要捂住旧事!”
“现在多少人在查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查我不要紧连累你怎么办?”
天知道她在席上见到举国文明的奚玄公子时有多震惊恐慌。
但她也看出对方失态了。
哪怕各自容颜打扮身份大变,她们还是一眼看出了彼此。
多少年了?
“不会,真正要紧的也就三波人。”
“谁?”
“陛下,岱钦.朝戈,我的祖父。”
柳青萝有点迷茫。
所以,这三人不要紧吗?
这不是当今天下最要紧的几个人吗?
奚玄吃完,撑着下巴,没有半点奚公子的端庄雅致,也没有面对奚为臣的凉薄散漫,只有年少时的顽劣跟恣意。
“是要紧,但你我没什么可失去的,倒是他们,各有顾虑只要拿捏住他们的秘密,总能把局面稳住。”
“我说过你会没事,我会把你安全送出王都,就这些时日了。”
柳青萝不懂这些朝局危机,她只是习惯了对眼前人听话,“那你怎么办?你也能出王都吗?”
“能。”
奚玄伸出手,摸摸她的脑袋。
“虽然会晚一点,但你会看到我安全无虞的。”
“孩子会好好生下来。”
“你也会好好的,就好像我们三个人年少时说好的,会顺顺利利,吃好喝好睡好,不用每天担惊受怕,也能一直在一起。”
“二狗子”
早就没了。
柳青萝想说,但又不堪说,她也有不能跟奚玄提过去那些年的顾虑,一如对方也没提为什么突然变成了奚玄公子。
奚玄:“没关系,给他立个坟,他变成鬼了也得来,不来就是毁诺。”
“你别说了,怪吓人的他从小就爱装鬼吓我们,结果搞到最后是他最怕鬼。”
奚玄托着下巴笑,又看着柳青萝的肚子,虽然还没显,但的确有孕在身。
因为有孕,所以被要挟到王都当做贿赂一样送到她这个奚玄公子面前。
结果
奚玄说了一句,柳青萝迷糊,以为自己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