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身子蜷缩起来,朝床头的墙角缩过去,仿佛在躲避什么洪水猛兽,羞愤道,“无耻!”
陆双本能地偏过头去,过了会,他转过身,捂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我无耻?”
陆双本来没有那种想法的,可是看到她此刻惊恐又憎恶的眼神,一举一动无不避他如蛇蝎,他突然觉得刺眼非常,胸腔的恼怒直直窜到了头顶,竟然一气之下生出了反叛的念头。
“怎么,不是说好任我处置的吗,这才哪跟哪,顾大小姐这就受不住了?”陆双讥讽道,“三年前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摸过没亲过,如今倒说起我无耻了?”
顾环毓从出生起便是恪守本分的大家闺秀,做的最离经叛道的事情便是跟一个猎户私定了终生,并且举止亲密,三年之前除了没有真刀真枪,她的确和陆双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这些年她一直忍不住回想这一切,此刻被陆双旧事重提,只剩下红的快要滴血的羞耻。
“别说了,不要说了!”
陆双看她这幅样子,像是三年前与他经历的全是不堪的糟粕,仿佛听到了都要污了她的耳朵,心头那股子恼火愈演愈烈,他脸色再次阴沉下去,不屑一笑,索性口不择言起来,偏偏不遂了她的愿。
“怎么?顾大小姐贵人多忘事,这三年里倒是忘了个干净,难不成你还要守身如玉不成,可是你守得住吗?”
他手长脚长,伸手就这么一拉,便轻易地将角落里的顾环毓拽了过来,随即敏捷地翻身一覆,再次压了上去。
“以前我是猎户的时候,顾大小姐便看不上我,一心想回去过好日子,如今我已成土匪,今时不同往日,怕不是更要污了顾大小姐的眼。”陆双捏着她的下颌,令她直视自己的双眼,冷冷道,“可是如今你别无办法,还不是要委身在我这个龌龊无耻的土匪手里讨生活,任我睡任我磋磨,顾大小姐,你当初一走了之的时候,何曾想过有今日?”
离得近了,顾环毓这才意识到陆双嘴里浓烈的酒气,不由得心中一惊。
而他一口一个顾大小姐,嘴里说着冷漠又无情的话,目光却像是烧着炭火的火舌,一寸一寸地打量着她,那种游移的视线仿佛都带上了热度,顾环毓觉得整个身子都被烧了起来。她涨红了脸,羞愧地闭上了眼。
“陆双,你非要如此折辱我?”她哑声道,流下泪来。
可是又能如何,他这样对她,不这样对她,就能让死去的陆父陆母活过来吗?就能解了他的恨吗?是她说要任他处置的,相比于陆父陆母的命,她这具身子又算得了什么呢?
顾环毓忽然觉得这一切都无足轻重了,她放弃了抵抗,闭上了眼,任由他胡乱作为。
罢了,就这样吧。
“我折辱你?”陆双看着她这一幅tຊ无悲无喜任他处置的样子,眼神陡然变得凌厉起来,咬牙切齿道,“顾环毓,我碰你,就让你这么难以忍受吗?你就这么难堪?”
顾环毓错愕地睁开眼看着他,事到如今她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仿佛在陆双的眼里,她做什么都是错的。
她茫然不知所措,“……你到底想要我如何?”
陆双俯着身子,定定停在她的上空,盯着她眼角的泪水,俊美的脸因为怒气而变得微微狰狞,一字一句道,“你给我滚。”
顾环毓推开他,拢着衣裳就要往床下走。走到一半时却又被身后的人叫住,“站住。”
顾环毓不安地回过身,看向陆双。
陆双衣襟散乱,一条长腿曲起,手臂搭在膝盖上,慵懒又冷酷的一张脸在黑夜里冷厉地瞧着她,“谁准你走了?”
顾环毓怔住。难道不是他刚才让她滚的吗?
陆双道,“这里是土匪窝,全是一群穷凶极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