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醒来时,竟然是与两个素不相识的醉汉醉倒在路边。
他推了推身边人,只换来酒意浓厚的嘟哝,只得脱下外衫搭在那小醉汉身上,独自起身赶路。
不知道萧峰那晚喝了多少酒,陈近南撑着赶了一天路,直到京城附近,脑袋还是昏昏沉沉。
这样的状态难免误事,他只得胡乱找个客栈歇下。
半夜换了身躯,依旧昏沉得难受,就醒得晚了些。
见到与身边人这般亲近,陈近南也有些尴尬,这崖底二人,不会真的关系暧昧吧?
他忙坐起身,将褥子还给身边人掖得紧紧实实,笑道:“对不住,你再睡一会儿,我去做饭。”
陈大哥一贯坦然自若,玄烨甚少见他露出窘相,霎时觉出不一样的趣味来。
他拉着床头坐起来,歪头笑道:“陈大哥,你觉得这两人会不会是一对爱侣?”
陈近南低咳一声,拿出了大人应对小孩的一贯糊弄态度:
“别瞎猜,好兄弟抵足而眠也很正常。况且崖下物资短缺,冬日又冷,挤在一起睡再正常不过了。”
他套上外衫向外走,又画蛇添足地回头加了一句:“自古以来,阴阳相济才是正道!”
看他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玄烨不由得暗笑。
他坐在床上,看着陈大哥忙来忙去,忽觉身下有些感觉,忙叫道:“大哥,快来!”
陈近南正在弯腰盛汤,闻声回头道:“怎么了?”
玄烨低声道:“我想方便”
陈近南放下汤碗,讶异道:“你下身有感觉了?”
玄烨又窘又喜,点头道:“隐隐约约,似有还无。”
陈近南忙洗了手,拿了木盆过来,玄烨却说什么都不再让他帮忙,自己接过盆子,害羞道:“大哥,你走远些。”
有了这般意外之喜,两人一天都心情振奋。
午后天暖的时候,陈近南将身体不便的人抱至屋外空地,为他按摩腿脚,试探着拿小草棍轻轻扎他的脚底心。
却是没有更多的反应了。
睡觉前,玄烨忽道:“大哥,我觉得小腹里热乎乎的。”
陈近南察看一会儿,握住他的脉门,缓缓输入一股真气,喜道:“你体内有真气在隐隐对抗,看来,你这身体的功夫也要恢复了。”
玄烨愈发惊喜:“我有真气吗?这可是武林高手才有的呢!”
他又向陈大哥讨教运转真气之法,一遍一遍地尝试驱动丹田中那股热气。
良久,玄烨终是疲惫地躺回床上,叹道:“若是在咱们的世界里,我也有高深武功就好了。”
陈近南道:“你还年少,勤学苦练,假以时日必有成就。”
“我却没有那么多时间,”玄烨闭着眼睛,轻声道,“如今正有个大对头,要谋夺我的家产,我等不到‘假以时日’了。”
陈近南笑道:“我这些日子正在京城附近,艾兄弟,你若需要帮助,我随时可以过去。”
玄烨翻过身,喜道:“当真?你在那边的功夫也如此高强吗?”
“这,”陈近南苦笑道,“恐怕要大大不如,但对付寻常恶霸还是绰绰有余的。”
玄烨有些失望,叹道:“他可不是寻常恶霸,只怕天底下没几个是他的对手呢!”
天底下罕有对手,又住在京城,陈近南心念疾转,沉吟道:“难道是鳌拜?”
竟然被他猜到,玄烨心底大骇,能被鳌拜觊觎家产的,这世间恐怕也是屈指可数。
他忙找补道:“对,我家里资产颇丰,鳌拜这厮一贯地欺压良善,数次设计谋夺,我家又是一般读书人家,哪里扛得住这种当朝大员的威压?”
陈近南放心了些,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