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120(10 / 23)

阿飞眼尖,远远看见沈浪摔倒,忙跳下船,跑了过来。

“怎么回事儿?”他将沈浪扶了起来,不带称呼地道,“你怎么倒在地上?”

沈浪苦笑道:“昨夜的药,效力还没退。”

他不敢看王怜花,在阿飞的搀扶下,慢慢走远了。

王怜花又狠狠地掐住了手心,直到有鲜红的血珠,一点一点渗出,才觉出疼痛。

方才的感觉不是梦,沈浪对他,是有身体反应的。

他们乘坐的是一艘大船,在王怜花的指挥下,顺着那片辽阔的洞口开了出去。

阿飞忍不住问:“若是外来人也走这个洞口呢?”

王怜花指着旁边那处瀑布,笑道:“那么,这处落下九天的银河,就是他们最终的归宿!”

阿飞仰首看去,飞珠溅玉的瀑布,银练一般悬挂在山崖上,发出隆隆的巨响。

自与舅舅相认后,关于王怜花心狠手辣的传言,第一次回荡在他心头。

大船出了洞口,很快又驶入一片开阔的海域,浓雾与礁石,皆神奇地消失了。

沈浪忽回身,指向崖壁道:“瞧!”

众人皆回头,只有目力极佳的阿飞、王怜花,看到了崖壁上刻着的,一柄小小的飞刀。

刀锋所指,是北方!

第115章 海上生活

小白晕船, 而且是很严重的那种。

他从不知自己有这个毛病,毕竟,之前一直都脚踏实地站在陆地上。

他头昏脑胀地躺在床上, 看阿飞蹲在地上清理船舱,第一次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竟成了个累赘。

他一向是个很有用的人, 有用为他赢来尊重和地位。

可此时,他不仅没用,还制造麻烦, 但看起来,却并未因无用而失去尊重和爱护。

那个英俊、赤诚的少年人, 先倒了清水给他漱口洗脸,再仔细地清理房屋, 打开窗子,让新鲜的海风带走房间内的浊气。

然后, 坐在他身边, 用大而深的眼眸温柔地望着他, 有些笨拙地宽慰他:“现在胃里会不会好一点儿?能吃下些东西吗?厨房里一直温着粥呢!”

小白眼底有一瞬间的湿润,他摇摇头, 有气无力地道:“不用了,阿飞, 你去睡一会儿吧!”

阿飞走到旁边的短榻上,坐下道:“无妨,我在这里守着你!若是难受就告诉我。”

一阵新的晕眩袭来, 小白闭上眼睛,昏昏恍恍之间, 他似乎看到了那匹踏断他颈骨的马。

它又一次狂奔而来,锋利的铁蹄高高扬起, 却被一只年轻有力的手牢牢握住。

他伏在泥泞的路上,第一次觉得安全。

海浪声一阵掀过一阵,小白睡着了。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他卸下了防备与算计,睡得很安稳。

就算海浪汹涌,卷翻栖身的大船,他相信真的会有人,跳下去救他。

甲板上,王怜花又喝下了一杯酒,他们已经在海上漂流了两天,除了最初的飞刀标志,再无其他痕迹。

沈浪似乎在避着他。

只有共同进餐时,他才会见到他,且吃饭时总有阿飞在场。

沈浪会和阿飞讲话,问他的过去,他的武功,他对未来的打算,就如任何一个父亲那样。

阿飞对他少了抗拒,虽还是惜字如金,却也能有问必答,两人已渐渐有了父子相处的感觉。

有几次,王怜花插言谈起他们当年的江湖岁月,阿飞颇有兴趣,沈浪却只是沉默,实在避不过时,也不过点头微笑而已。

海上明月生,海与天皆浮上碎亮的银色。

王怜花举杯,走至栏边,曼声吟道:“举杯邀明月,对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