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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只剩下张无忌与苏雄标。

张无忌一摊手, 笑道:“今日提早收工,出去玩吧!”

苏雄标高兴地咧开嘴, 笑道:“多谢张大哥!”

这哥仨儿是苏氏本家近支族人,以前跟着苏梦枕, 虽然只负责些熬药、针灸、按摩的工作,到底算是楼主的贴身心腹。

如今全被拨给初来乍到、名声不显的张无忌,苏铁梁立时就有了不满,先是出工不出力,后来干脆就借故不来了。

苏铁标、苏雄标兄弟俩好一些,虽然不太积极,倒还算得勤快。

没成想张无忌年纪轻轻,竟当真有两把刷子,又待人诚恳,并不藏私,苏氏兄弟跟着他不到五天,已觉受益匪浅,医术颇有长进,倒比原来只专攻按摩、针灸更有前途些。

见苏铁标、苏雄标每晚皆是收获满满地回去,苏铁梁也动了心,又开始到平安堂报到上工了。

今日元宵节,张无忌体谅这些年轻人辛苦,让他们自己排班,轮流来帮忙。

故而,现在只有苏雄标在身边。

两人飞快地收拾了堂中药、针、脉案等物,相视一笑,各自离开。

虽然晚上与苏梦枕睡在一起,张无忌仍然有自己的房间,就在苏梦枕隔壁。

他在楼下洗沐了全身,才飞奔上楼,将自己的衣柜打开,里面满满当当,全是苏梦枕命人为他新购置的衣物。

张无忌一连拿出四、五套,才选定了一件浅蓝色的棉袍,再簪上一支碧玉发簪。

对镜一照,好一位玉树临风的翩翩佳公子。

他走到隔壁房间,苏梦枕仍在伏案处理公务,见他进来,讶然笑道:“无忌这般盛装打扮,可是佳人有约?”

张无忌:“咦?不是你约了我么?”

苏梦枕:“?!”

他大声咳嗽起来,直咳得无一丝血色的面颊带上红晕,才撑着起身,看向窗外:“原来,竟已经这般时候了!”

他看向张无忌:“你喜欢这件衣服吗?”

“当然喜欢啊,”张无忌点头,“难道你不喜欢?”

见苏梦枕不语,他脸色微变,喃喃道:“是太招摇了,我去换一件!”

日初落,月微升。

苏梦枕的马车,缓缓驶出了金风细雨楼。

他仍是一袭杏色长袍,上了车,就倚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张无忌已换了一件浅灰色袍子,头上也只裹了布巾,怏怏坐在另一边,掀开一角窗帘,看街上琳琅满目的花灯、喜气洋洋的人群。

车子七拐八拐,穿街走巷,驶进一条昏暗狭小、人烟稀少的小巷中去。

张无忌愈发沮丧了:我们果然只是出来办事!

苏梦枕忽然张开眼,道:“跳!”

当先飞身跳出马车,消失在一户人家的后院里,张无忌忙依法施为。

马车亳不停歇,速度不变地驶出巷子。

张无忌跟着苏梦枕走过后院,进到一间空置的卧房。

朦胧月色下,只见高床软枕,帘幕低垂,幽幽弥漫着一股睡前的檀香味。

我们来一间卧房里做什么?

张无忌还未问出口,已听到苏梦枕下一个命令:

“脱衣服!”

张无忌:“啊?!”

苏梦枕开始脱自己的衣服,除去外袍,解下头饰。

“做什么?”张无忌急了,“仔细着凉啊!”

苏梦枕已脱得只剩下中衣,俯下身去,从床底下拖出一口箱子,打开,拿出一个包裹,扔给张无忌:“换上!”

打开包裹,赫然就是方才那套蓝色袍子,衣袍中包裹者那只晶莹剔透的碧玉簪。

苏梦枕站直身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