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对彼此是一见钟情!”
张无忌叹道:“真是令人歆羡!”
发出这声叹息时,他的目光仍流连在远方的游船上。
花满楼忽然醒觉:“无忌,难道你对苏楼主也”
张无忌趴在船舷上,颓然道:“他只当我是兄弟,我并没有花兄这般幸运。”
想到对方是苏梦枕,花满楼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安慰。
幸而,张无忌是个会自我开解的人,他望着水中倒影,笑道:“不过,能在他身边,照顾他,也很好啊!”
花满楼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
月上中空,漫天烟花升起。
花满楼借着城内这份喧闹,又与苏梦枕换回面具,两人各自归位。
苏梦枕坐回张无忌身边,眸子中是掩不住的光彩,灼灼地看着远方。
张无忌道:“看来,你挺欣赏那位赵公子。”
苏梦枕点头:“他还不错,至少知道前尘往事,不会重蹈覆辙。”
张无忌也有些欢喜:“甚好,只要推他上了帝位,咱们就算是成功了一大半了。”
苏梦枕收回目光,转向张无忌:“推新皇上位,又谈何容易?”
那边两人已经起身,从靠岸的船跳上码头。
苏梦枕也站起身,低声道:“走,咱们远远地护送他们一程!”
已是子夜时分,城内依然人头攒动,多是些青年男女,熙熙攘攘地在各色花灯下流连、嬉笑,不时有烟花炮竹在附近街巷响起。
女人身上的脂粉香,烟花散落的烟火气,各色花灯散发出的灯烛味,使得苏梦枕咳嗽愈发激烈。
张无忌拉住他,低声道:“你回到河边等我吧,我护送他们回去!”
苏梦枕也不推辞:“如此多谢了!”
客气 ,疏离,当真将天下挑在自己身上了吗?
张无忌心头有些不悦,点点头,灵巧地消失在人群里。
远远地护送那赵公子回到朱雀大街的郓王府,又见花满楼从里面离开,张无忌才回身往汴水边赶。
此时已是后半夜,街上人稀少了些,他一路飞奔至水边,看见还有三、五游船飘荡在汴河上。
水月相映,光影相照,船上的人就仿佛漂浮在天上一般。
他们乘坐那只游船离岸边不远,张无忌轻轻跃至船上。
苏梦枕披着白裘,趴在船舷上,似已昏昏睡去。
张无忌忙去摸他的手,触之冰凉,一路顺着他的袖子摸进去,小臂也是冰得瘆人,直到手肘以上,方慢慢有了温度。
苏梦枕已经惊醒,面颊上泛着睡后红晕,抽回手道:“不妨事,我身上素来如此!”
“怎么能在这么冷的地方睡着呢?”张无忌有些气恼,又握住他的手,替他输送真气暖身。
待他手上暖起来,张无忌才松开他的手,独自坐到船头。
一盏灯轻轻地在他耳边触了触,潺潺水声中,苏梦枕的声音轻而飘渺:“无忌,想不想放河灯?”
张无忌回头,见是一盏精巧的荷花灯,便接过来捧在手中。
苏梦枕自己也拿了一盏,又递了支笔给张无忌:“许愿吧,我的已经写过了!”
张无忌拿笔思索良久,写下了三句话:一愿苏梦枕身子康健;二愿与他长相伴;三愿国泰民安!
两人底下身子放灯,张无忌有意撇了眼苏梦枕的灯。
上面龙飞凤舞的只有四个字:国泰民安!
张无忌暗自叹了口气。
放完灯,两人退了游船,上岸进城。
城内的人更少了些,多是些成双成对的青年男女,携手相伴,不愿分开。
张无忌从袖底伸出手去,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