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笑道:“咱们只是见见他,认识一下罢了。”
他语气中有种难以抑制的激动,戚顾二人与他相识良久,知道他并不是个沉不住气的人,也就不再多说了。
片刻后,追命带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戚少商、顾惜朝、张无忌见他身材高大,面容俊朗,眉宇之间朝气十足,其他并无什么特别,都不由得有些失望。
年轻人向花满楼、无情拱手道:“花大哥,成大哥!崔大哥只说约我喝酒,却不知你们也在这里呢!”
花满楼亲热地携住他手,笑道:“酒先不急着喝,来来来,我向你引见几位好朋友!”
他指着戚少商、顾惜朝道:“这两位是连云寨的大寨主和大当家!”
那年轻人立即流露出敬慕之色,抱拳拱手道:“原来是组织义军,抗辽拒金的戚大寨主、顾大当家,久仰久仰!”
戚少商、顾惜朝虽有些摸不住头脑,还是礼貌地还礼。
花满楼又指着张无忌道:“这位是金风细雨楼的苏楼主!”
“原来是天下英雄之冠的苏楼主!”年轻人眸中景仰之色更胜,“您带领金风细雨楼与奸臣抗衡,事迹在我们那儿也广为流传呢!”
张无忌撑着坐起身还礼,年轻人忙止住道:“在下后辈小子,不敢惊扰楼主。”
花满楼笑道:“我还没来得及和大家伙儿说你的名姓,不如你自报家门吧!”
年轻人拱手抱拳,朗声道:“晚辈姓岳,单名一个飞字,草字鹏举,汤阴人士。”
他略带不好意思地笑出一口白牙:“初出茅庐,还请诸位前辈指点!”
岳飞?岳武穆?岳爷爷?张无忌险些原地跪下,他猛地在床上坐直身子,在一阵狂咳中勉强道:“岳,岳公子,请坐!”
戚少商、顾惜朝对视一眼,他们去过明代,自然知道岳飞的大名,不过多来源于后世史书、说书,倒是没有张无忌、花满楼这些自幼耳濡目染的后世人这般激动。
戚少商素来敬重英雄,想到这位大英雄的悲惨结局,起身拉开一张椅子道:“岳公子,这边坐!”
岳飞谢了座,坐下。
花满楼起身为他倒了茶,又示意追命继续到外边守着,才开口闲聊般问道:“鹏举,这次来大名府所为何事?”
岳飞摸了摸后脑勺,嘿嘿笑道:“不过是四处游历,增长些见识罢了。”
无情单刀直入道:“鹏举,你对当今形势有何看法?”
“我么?”岳飞有些吃惊,略带腼腆地道:“我不过是年轻后辈,对国家大事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精忠报国,死而后已!”
顾惜朝道:“何为忠?难道朝廷昏庸无能,也要愚忠么?”
岳飞凛然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君父有了过错,咱们做子民的不过是尽力劝谏,尽力弥补罢了,难道不顾忠义,去做乱臣贼子吗?”
戚少商道:“官家识人不明,致使奸臣当道、民不聊生,这样的朝廷,也值得去忠,去保么?”
岳飞道:“当今局势,内忧外患,便如一座房子漏了水,外边又有豺狼。当务之急自然是先御外敌,再补漏洞,倘若一把火烧了房子,不过是让房内的黎民百姓同时遭受风吹雨淋、豺狼侵扰之苦,又有何益处?”
这话与方才无情的话不谋而合,顾惜朝不由得疑心道:“你这番话,是谁教你的?”
岳飞昂首挺胸道:“我三岁便知忠君爱国之道,十余年来已根植于血脉之中,岂需他人再教?”
花满楼微笑道:“顾当家不是疑你,只是方才崖余刚说了相似的话,大家觉得巧合罢了。”
岳飞望定无情,朗然笑道:“成大哥与我是同道中人,自然说同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