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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怎么也打理不成发髻。

戚少商要替他梳头,扯得顾惜朝惊叫一声:“慢些,痛!”

门外,霍天青咳了一声:“顾兄,不用急,我在院子里赏赏花!”

两人收拾整齐,打开门时,霍天青已经在数第三株杜鹃的花瓣。

看见戚少商,他倒是不甚吃惊,笑道:“看来,顾兄已经成功拉得戚大侠入伙了。”

顾惜朝脸上红晕未消,嘴上却淡淡的:“他的本事,你昨日已经见识过了!”

霍天青对着戚少商一番恭维,待他离去后,才对顾惜朝叹道:“昨日,还满心以为,真的要看到有人双挑两大剑神了呢!原来顾兄不过说说而已!”

顾惜朝冷声道:“虽意在牵制花满楼、无情,战书却实打实是真的!”

霍天青怔了下,道:“你就不怕花满楼他们无法解除战约?”

“那也只好来真的了。”顾惜朝坐在院中石椅上,漫不经心地拂去一片落叶。

霍天青在他对面坐下,低声道:“我刚听说,花满楼昨夜给陆小凤写了信,这个牵制之法只怕不会太有效。”

他轻敲青石桌面,缓缓道:“方才,我在院中数花瓣时,突然想到一策,只是其中细节,还需要和顾兄推敲一番!”

第072章 花家的人(下)

昨天夜里, 花满楼睡得并不安宁。

戚少商出去时,他还睁眼躺在床上。衣袂划过风中,气息流动的改变, 本应使花满楼注意到朋友的动静。

可他只是毫无所觉地躺在床上,回想方才拜见父亲的情景。

花老爷一整天都忙着与各路客人周旋, 还不忘在临睡前见一见归家的幼子。

数月不见,父亲嗓音里已多了疲惫与苍老,花满楼有些话就没有说出口。

他本想和父亲说一说无情, 再试探着谈一谈离别,可最终只是问了健康, 谈了日常。

花老夫人年轻时是个纵横江湖的女侠,见过许多奇异的人和事, 且她是个开明的人,一心只想要儿女得到幸福。

她可以接受无情, 笑对离别, 可父亲呢?

父亲出身商贾世家, 受的是传统教育,如今上了年纪, 更多了层固执。

无情已经睡熟,枕边还放着那本《宋史》。

花满楼探身过去, 将书拿了过来,防止他翻身时硌着面颊。

察觉到他的靠进,无情在睡梦中翻了个身, 依偎在花满楼肩头。

几丝长发调皮地萦绕在无情鼻尖,花满楼细细替他拂去, 将自己埋进他的乌发里,在发香中缓缓睡去。

他在无情面前表现得一直很坚定, 他想得也足够清楚,可等真正要离开家人,心中还是止不住地难过。

翌日,是花老爷六十大寿的正日子,大厨房天不亮就开始准备正午的寿宴,早饭是各院小厨房自己准备的。

直到正午寿宴,花满楼才有机会带着无情去见花老爷,他已经决定等过了今日,再细细和父亲说明无情的身份,故而只介绍无情是他的挚友。

花老爷是个儒雅随和的生意人,花家的名头又大,来拜寿的足足坐了一百多桌,宴席摆了五个院子。

最重要的十五桌,摆在正厅,除了花家的子女亲眷外,就是官府要员、巨富商贾以及武林名宿。

酒过三巡,忽然进来一个和尚,布衣芒鞋,光光的脑袋,拿着一封请柬。

他有些害羞地四下瞧瞧,才匆忙走到花老爷所在的席位前,行礼道:“和尚来晚了,花施主勿怪!”

花老爷早已站起身来,礼数周到地回礼:“老实大师来得刚刚好,快请入素斋席!”

坐在他身边的古松居士呵呵笑道:“老实和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