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80(23 / 24)

这位张教主的医术,据杨无邪说,宫廷御医树大夫都是极力夸赞的……

苏梦枕不再想了,做已做了,想无意义。

他的身体既然有所恢复,就该用在更有意义的事情上。

苏梦枕走下玉塔,一步一步走上白楼,开始处理金风细雨楼的公务。

张无忌在玉塔醒来时,仍处在无边的悲愤、沮丧之中。

他闭着眼睛,四肢百骸皆痛,一阵撕心裂肺的剧咳,让他将身体缩成一团。

这就是苏梦枕的日常,被病痛缠裹着,直到逝去最后一点儿生机。

然而,就算剩下最后一口气,苏楼主也会选择燃烧在金风细雨楼的事业上。

这样的人,他又如何忍心怨恨他?

张无忌叹了口气,爬起来,开始打坐练功。

孱弱多病的躯体,一时接受不了至刚至阳的九阳神功,即使辅助乾坤大挪移心法,依然进展不大。

张无忌颓然坐下,一阵又一阵的急咳,昭示着这身体比前天还要差些,想来苏楼主昨日回来,并没有好好修养。

他右手搭上左腕,摸了会儿脉,想到是这只手的主人砍了敏妹的父亲,又是一阵苦笑。

摸了脉,对镜看了面相,舌苔,张无忌重新调整药方,交给苏氏兄弟去抓药煎药。

他站在廊下,打了一套太师父教的太极拳,待微微出汗,才缓缓走回房内,继续盘腿深思治疗之法。

张无忌蹙眉良久,忽然一拍大腿,坐直大叫道:“九阴真经!”

九阳至刚至烈,九阴却滋阴复脉,倘若他以苏梦枕的身体修炼九阴真经,慢慢滋养经脉,充实内息,必然大有好处。

可惜,九阴真经文义深奥,又无速成之道,怕是得一、二十年才有所成,不知自己能在苏梦枕的身体里呆多久,浅尝辄止,反而有害无益。

思及此处,张无忌从案边摸出信笺,开始给苏梦枕写信。

“苏楼主,”

他提笔写了个开头,赵敏的俏脸在脑海里闪过,又被张无忌强行压制下去:抗元本就是明教的使命,苏楼主不过做了明教教主该做的事情,又岂能怨他?

他继续写了下去:“你我素未谋面,却已知甚深。我略通医术,知你已病缠入骨,现有一神功,可助你除病养身。切记,不可贪快,徐徐练之,十年后,应有所成。”

九阴真经,张无忌只翻阅过一部分,他干脆将藏经地址也写在信里,并写道:“此经博大精深,我资质愚钝,先将所能背诵经文默记于此,待你找到经书后,可另行默记补齐。”

他将自己记得的内容默了一张纸出来,与信笺一起放在苏梦枕的枕下。

剑伤,离心口极近,据说是赵敏报仇之作。

苏梦枕并不放在心上,只要还爬的起身,他就不会停下攻势。

他带领明教义军,趁益都新胜之威,挥师向西,苦战一日,又夺下一座小城池。

朱元璋、王士诚、刘福通等统领的义军部众,此前虽知道明教,但总觉得比较遥远。

如今教主亲临,身先士卒,冲锋陷阵,众人才慢慢开始信服。

苏梦枕又传令明教高层,除了杨逍留任光明顶主持教中事务外,其余明教高层,皆需投身前线抗元大业。

次日,苏梦枕在玉塔醒来,有一瞬间,甚至觉得昨日的攻城拔寨才更真实。

他躺在床上,身上的寒、痛、麻、痒一并袭来,在张无忌身体里那种火热、轻盈、强大的感觉已如梦而逝。

苏梦枕掀开厚实的软被,冰冷的、无用的死物。

悲凉无望之下,他一把将被、枕都推在地上,露出床头的两张信笺。

细细读了两遍,苏梦枕低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