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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动退让?”向问天嘿嘿冷笑道,“想不到傲视天下的东方不败,原也会惜命!”

东方不败看向李寻欢,目光柔情似水:“我现在不是一个人,命自然金贵些!”

向问天转过头,低声道:“此事我们会再联络,告辞!”

他们三人忽然而来,又忽然而去,江南四友皆是一头雾水。

李寻欢拱手道:“接下来的半个月,有劳四位每日带人到城里转一转,将五岳剑派的人员布置打探清楚。”

四人虽然不明内情,听到五岳剑派要对本教不利,也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每日兢兢业业地外出探听消息。

过了初十,嵩山左冷禅、华山岳不群、泰山天门道长、恒山三定皆已率门人弟子聚集杭州,独衡山莫大未出面,只派了刘正风作代表。

七月十一,曲洋、童百熊、桑三娘等日月神教十余位长老、堂主,也带了数千教众前来,另有五毒教等下属帮派,也在梅庄周围落脚。

东方不败大大方方地女装示人,众人虽心底惊奇,不过因一路听说教主本是女儿身,且这些人大都是粗亳汉子,惊奇一阵也就过去了。

独蓝凤凰等细心的女孩儿家,见东方不败身形高大,喉结微微突出,大致猜到传言非真,但碍于教主威慑,也不敢多言。

过得两日,众人亲眼见任盈盈、向问天出入梅庄,与李寻欢有说有笑,并无决斗前的剑拔弩张样子,注意力转了方向,对教主的性别愈发不在意了。

东方不败并不理会教众心思,每日除了与李寻欢演练招式,就是飞针走线绣嫁衣,装饰新房。

李寻欢与任盈盈、向问天数次磋商,才终于对决斗当天细节逐一敲定。

七月十五,中元节,百鬼夜行。

普通百姓早早地关门闭户,上床睡觉。西湖边,却是人头攒动,喧哗熙攘。

明月渐渐爬上树梢,缓缓在云层间穿行,等在湖边的人一个个屏住呼吸,伸长脖子望向远方夕照山。

忽然,水面波纹闪动,一白衣公子,身姿轻盈,飞鹤般踏过水面,便如掠过平地一般。

立刻有人叫道:“好轻功!”

左冷禅、岳不群等人皆是心中一凛,此人轻功之高明,五岳之中只怕鲜有敌手。

定逸师太忍不住大声道:“此人轻功高绝,世所罕有啊!”

水面上那人听见了,竟然在水面上转过身,向恒山众尼方向拱手道:“多谢师太!”

他嗓音清朗,气息稳定,脚下步法不乱,很快掠过水面,直冲夕照山而去。

天门道长也忍不住道:“人在水面,竟然还有余暇开口,此人内息之悠长,难以测度啊!”

左冷禅冷声道:“魔教中人,心术不正,有何可称道之处?”

话音刚落,只听一声长啸,随即便有一人如炮弹般砸过水面,水花四起,离得近的五岳弟子立即变成了落汤鸡。

那人哈哈大笑,笑声中内力震荡,左冷禅等人只觉得耳中嗡嗡作响,身边功力弱些的弟子口中吐血,倒地不起,众掌门忙回身护住体弱弟子。

定逸一边为仪琳输气,一边大怒道:“哪里来的莽夫?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地伤人!”

左冷禅仔细看了又看,忽然道:“任我行!”

诸人大惊,再定睛看时,那道人影已几个纵跃,至夕照山峰上不见了。

天门道人道:“他必是前往赴决斗之约,看来传言不虚,左盟主,咱们是否要追上前去?”

定闲道:“左师兄,咱们门人弟子多有受损,不如每派挑出三、四个高手追上去,其余人留在此地护持伤患?”

左冷禅回身四望,见几乎有一半门人东倒西歪地瘫在地上,沉吟半晌,尚未开口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