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事件需要给一个书面的情况说明。”
“我帮你写。”傅景说,“你说我写。”
牵扯到军方的一些保密工作哪里可能让他来,他无奈地举起双手做投降:“一个小时。好不好?”
傅景板着脸,神情严肃。
迟柏峰眨眨眼。
最终傅景还是败下阵,收拾东西让其余人离开房间。关门前,他站在门口欲言又止,表情说不出的低落。迟柏峰突然有种想要走过去亲亲他的冲动。就在他犹豫的时候,傅景收回了视线将门关上。
最终工作时间还是超过了一个小时。
傅景准点走进房间时,迟柏峰正在听副官确认这一次调回首都星需要注意的事项。
大到调职后可参与的任务,小到军方内部新的社交关系,迟柏峰虽然恢复了部分记忆,但是怕遗漏,副官只有事事都巨细靡遗地跟他讲述。他闭眼坐在沙发里,手指断断续续地敲着扶手,有人进屋都没察觉。
看到傅景来了,副官语速加快准备结束。而傅景只是把他放在手边的茶水换了一杯就走了。
离开时的关门声让迟柏峰察觉,他抬头:“刚刚他来了?”
“是的长官。”
他看了眼时间:“继续吧。”随后又坐直了身体:“说快点。”
之后一直到晚饭时间俩人才结束,出来看到傅景满脸不高兴,尽管他也没说什么。
晚饭是由新雇来的营养师全程亲自料理,餐后安排了康复护理,下午长时间用脑的迟柏峰趴在床上接受理疗连半小时都没到就睡着。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床头灯照在傅景身上落下一块剪影。
“几点了?”迟柏峰拽下贴在太阳穴上的仪器。
“十点四十。”傅景正在看公司里的项目计划,他做了个标记就关上电脑,“现在有舒服一点吗?”
迟柏峰嗯了一声。
“要继续睡吗?”
“刚醒睡不着。”他抹了把脸,“要不你念会儿书?”
傅景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取出一本硬皮书。
迟柏峰躺着,闭上眼听独家订阅的睡前夜读,对话说话声音很冷淡,读书的时候倒是很温柔。
耳朵听着低沉缓慢的读书声,肩背肌肉渐渐放松,整个人像是掉进了异空间,血液与时间一起流淌在四肢百骸,舒服得四肢微微发麻。
‘唰’
是食指挑起书页时的声音。
声波像有了实体,刺入大脑某处,迟柏峰条件反射地去抓他的手腕,
“?”傅景停下朗读,侧过脸看向他。他戴着眼镜,洗过澡滑下来的额发弄湿了镜框边缘。
“我……”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当下特别思念他的情绪,压下心底波动,问,“我们有多久没见面了?”
“半年。”傅景说。
“是么。”迟柏峰收回手,按了按额角,“刚刚好像闪过什么,我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
迟柏峰重回躺回到床上,双臂交叉垫在脑后:“春日里最后一场雨之后呢?”
这句是书里的句子,刚刚才被念过。
“令人疯狂的夏日降临,阳光和热情将鞭挞故土那些浑浑噩噩的人。”傅景小声念完这一段,合上书,“你眼睛有红血丝了,你需要休息。”
“有吗?”他眨了眨眼,的确眼睛不太舒服,在对方关上灯躺下时,条件反射地给他拉上盖被。
“晚安。”黑暗中傅景亲了亲他的嘴唇。
这个吻带着香气,迟柏峰舔了舔嘴唇:“晚安。”
半夜迟柏峰醒来,伸手探向手边床铺空无一人,他撑起上半身环视房间,看到浴室灯亮着,重新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