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了!”
被骂成狗的曹国舅哪有资格生气,赔笑道:“如今正是关键时机,只要这一仗能赢,就能扭转局面。之前的投入,会带来数百倍的回报。长公主,您的目光应该放得更长远一些。”
长公主微微叹了一口气道:“国舅也知道,如今我是骑虎难下啊,若是这时候放弃你,那么先前所做的一切就全都打水漂了,可你要是屡屡失利,我仍继续跟进,那损失就更大了。”
“按理说,及时止损,才是明智之举。”
曹国舅闻言,赶忙接口:“长公主此言差矣,正所谓富贵险中求,风险越大回报也越大。若是平平顺顺,小王何须找你靠背不是?况且我若是输了,宇文敬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你了。西塞虽然富饶,但内有李昊牵制,外有宇文敬威胁,你这个西塞王的位置可就难保了。”
“依我之见,长公主没有更好的选择,支持小王是唯一的途径。”
长公主果然蹙眉不语。
曹国舅脸上闪过一丝得意之色。
长公主终于开口,“如此国舅先回去,粮食不日便送达秦州。”
曹国舅大喜过望:“长公主真是英明果断!小王不胜感激。”
长公主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模样:“还望国舅拿了粮食,就要好好打仗,莫要再让我失望了!”
曹国舅满脸堆笑:“那是当然!”
说完,便起身带领众人离去。
见这些人走后,左齐这才上前,轻声问道:“殿下,却不知这曹国舅还能支撑多久,他若是一直拖着,咱们是不是也得一直支持他?”
长公主摇了摇头:“如今咱们把粮食这么一卡,他心里自会有数,只要再输上那么两回,就拿不到粮草了。所以接下来这两场仗会打得尤其激烈,咱们只需作壁上观即可。”
左齐沉吟,“若是真如他所说,接下来的战役会有转机,那么宇文敬势必要被拖垮,再腾不出手南下,明月殿下至少又能稳健发展一年半载。”
长公主点头:“如今宣城和溿阳在新政令的推动下,已经开始回暖。其他各郡人心浮动,百姓只认粮食不认皇位上坐的人是谁,民间舆諤对她很有利。”
“加上沱东一带已全然归顺于她,再有那边粮草支援,张孝师又是一员虎将,这些时间够她拿下整个靖州了。”
左齐又问:“倘若这次曹国舅真的能扭转乾坤,殿下是否还要继续支持他?”
长公主轻哼:“当初之所以支持他,就是为了让他拖住宇文敬,如今目的达到了,谁还继续浪费饵料。这次不管谁输谁赢,都是咱们最后一次给曹观送粮。曹观败,宇文敬肯定也损失不小。曹观赢,充其量也不过是险胜。二人两败俱伤,实力必大不如前,想要缓过劲来,也得要两三年。”
左齐笑了:“这两三年,也够南边发展的了。殿下为了能让明月殿下在那边站稳脚跟,也是煞费苦心了。”
长公主听到这话,脸上的笑意又渐渐隐了去,起身道:“回去吧。”
……
芙宝盼了好些日子的休沐终于到了,一大早起来就兴奋不已,早早便由小丫鬟为她穿戴整齐。
跑了娘的寝室好几遍,还不见人起来。
她许久没有回村里,想给小伙伴带礼物,娘说了,买礼物可以,但是得答应她一个条件,就是要自己睡一屋。
为了礼物,她最终还是妥协了。
不过未睡觉之前,娘来自己这边屋子,陪着自己睡着了才走,约等于和娘一起睡了。
可是娘好懒呀,天都亮了许久,还没起床。
芙宝心里有些不高兴,但为人子女,又不能去敲门催母亲起床,只得耐着性子站在门口等着。
随着吱呀一声,寝室的门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