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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药,没说要毒死人——你看,他自己也死了——要真是我们自己做的,怎么连自己人都毒死了!”

张孝师看了看两名还活着的守卫,又瞥了一眼桌子上的那一坛子酒,将随身的银针拿了出来,探到酒坛中去。

银针瞬间变黑,显然酒中有毒。

张孝师的脸色阴沉得可怕,“这酒是顺子自己去买的?”

众人纷纷摇头,表示一无所知。

张孝师的目光从在场每个人的身上扫过,到了董芸身上的时候,她不屑地耸了耸肩,说道:“别看我,我房门口有两个人守着,我哪儿也去不了。小哑巴也只能在客栈里活动,不能外出,更不可能弄到毒药。再说了,姓白的趁夜闯进我房间试图欺辱我,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

白愁参此时真是欲哭无泪,他低声哀嚎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不是我做的——我就是有点事想跟公主说说,我没想对她怎么样——”

张孝师感到头痛欲裂,看着眼前的一屋子尸体,他既心疼又愤怒。

可他又不能大张旗鼓地处理这件事!

一来这里是朝廷管辖地界,他的身份可是个反贼!何况身边还有个土匪头子,最要命的是,他们身边的这位公主,可是当今皇帝正在四处捉拿的人。

要是让别人知道这里有命案,必定会派人来查,到时候三人身份一经泄露,那就插翅难飞了。

只得让两个守卫把门关紧,沉声说道:“收拾东西,马上趁夜出发。”

来的时候一行十四人,出了客栈,就只剩一半人了,死的都是张孝师的亲兵,使得他一路像是个火/药桶一般,随时要炸。

只有董芸若无其事地骑在那背上,一脸惬意。

几人奔出镇子,一路行走大约二三十里路,接近凌晨时分才在一处山林中安营扎寨歇了下来。

两个守卫迷药的药劲儿还没过,一下马安了营地后就再也撑不住,躺在树下直接沉沉睡去。

接下来就是守夜的问题了。

白愁参膝盖被磕到,走路一瘸一拐,况且此时张孝师并不信任他,不可能让他守。剩下的三个女人,就更不能指望她们了,张孝师只得压着一团火守在边上。

董芸懒得理会周遭的一切,拉着小哑巴缩在石壁下边闭目养神。

虽然是五月份的天气,但此时正是后半夜露水深重的时候。没有棉被御寒,就这么躺着很容易寒气入体。

小哑巴就去解开包袱,拿了一套衣裳出来,示意她抬起身子要铺在下边。

这些衣服还是前晚上路过一处城镇,张孝师让柳姬去买的成衣,给董芸做换洗之用。

铺完衣服又伸手摸了摸她的手和脚,不冷不热的,这才微微放下心来。

柳姬见她对董芸如此体贴,心里十分不服气,使唤她道:“喂,你过来,这儿有蚊子,赶紧给我扇蚊子。”

小哑巴充耳不闻,挨着董芸就躺下。

柳姬见她不动,伸脚就去踢她。

董芸一骨碌坐了起来,瞪着她道:“你想做什么?”

按理说董芸的身份摆在那里,柳姬必定不敢惹她,可她却冷笑道:“这小丫头是张将军买的,我既然是张将军的姬妾,自然也是该来服侍我。”

董芸冷笑:“当初这丫头是给我买的,你想要,便让你的张将军给你买另外一个去。”

“我不要,我就要这个。”

董芸嘴角一勾,挑衅道:“我偏不给,你又能奈我何!”

柳姬被董芸气得七窍生烟,她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当真以为是长公主派人来接你的吗?你还真以为自己还是个高高在上的公主呢,真的是被人给卖了都不知道!”

董芸听到这话,突然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