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把队伍分成五组,十人一组,让秦正找五个人分别带路,挨家挨户找过去,遇到那些个畜生,一个都不要放过。”
大根忙道:“好嘞闺女。”
说着一挥手,带着人就跟秦正走了。
医疗队的人很快赶到,虽然这些人也只是会简单包扎止血,不过在此刻也如同及时雨一般重要。
好在张大夫提着药箱跟着长毛也随后赶到,见到眼前一副惨状,赶紧滑下马来,二话不说,立即投入救治工作。
梨花看着忙碌的医疗队和张大夫,心中稍感安慰。
但如今这么多伤员,只有一个大夫如何能忙得过来,便又吩咐长毛进城请人,“张大夫一个人忙不过,你去跟大牛要一组人马跟你进城请大夫。”
眼下路上流匪众多,单枪匹马进城十分危险。
长毛应了一声,立刻飞奔而去。
其他人也都领了任务,正有条不紊地展开工作。
荷村这群饱受摧残的人似乎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而梨花安排完大抵的紧急事务后,又从秦正那儿叫来几个人,指挥他们处理堆积满地的尸首。
等再次回过身来,才看到人群外站着十几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郎,整整齐齐地列在一处,不住地往这边张望,而他们身前,还羁押着十来个尚存一息的俘虏。
心中一动,赶忙迎了上去。
刚刚激战当中,所有人都发了疯似的,脑子里全都是杀杀杀,也无人顾及后背,无人注意还另外有人前来支援,但梨花记得。
要是没有这一小股生力军的及时支援,荷村村民的伤亡恐怕会更加惨重,至少还得再死十几人。
“诸位小郎君,敢问是何方前来驰援?”
站在最前面的一个十六岁左右的少年盯着梨花激动道:“我们——我们是富平村的——”
眼前这位女郎,看着和他们年岁相差不多,可小林子满脑子都是她砍瓜切菜般收割着土匪人头的画面,心里的钦佩宛如决堤的河水一般,止都止不住。
而一旁容貌跟他有些相似,但是稍微年长一些的青年解释道:“最近土匪频频下山作恶,我们村子也组织了一些人手巡逻。晌午时分,我们发现有土匪往这边方向来,便埋伏在山上观察。见到你们交战激烈,就赶忙下来帮忙了。”
其他少年也七嘴八舌道:“你们是大柳树村的吗?你们怎么会有这么多马匹和武器?”
“你们怎么知道土匪今天来,一下子组织了这么多人来帮忙?”
“你好厉害啊,你是不是练过了?”
“我们以后能组一起打土匪吗?”
梨花见到这么多同龄人,鲜活又富有激情,原本沉重的心情稍微舒缓了一些,道:“最近世道不平,土匪屠村的消息屡屡传来,我们村为此特意组织人手进行抗匪训练。今早我们还在训练时,土匪突然来袭,正想迎敌,没想到这些个畜生,转而奔着荷村来了。”
听到大柳树村还进行了专门的抗匪训练,这群少年顿时露出了跃跃欲试的神情。
“刚刚听他们叫你领队,你是能说得上话的人吗?”
“我刚刚数了,你单单只是砍人头,就砍了十八个头颅,你好厉害!”
“我们能不能加入你的突袭队?”
这群少年郎中,最激动最能说话的要数前头的那位小少年,他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仿佛有问不完的问题。
后面的青年一把扯住他的领子往后拉,冲着梨花道:“你别介意,我弟弟就是个话痨子,不分场合,你看还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吗?”
梨花喜欢这样分得清状况的人,但同样也不讨厌他弟弟那样活泼的捧场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