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找谁都不管用。”
向家人在衙门里算是有案底了,他们哪敢去报官,向大郎又没死,不缺胳膊少腿,骨头也没断,衙门里哪有空理会这种小事,去了不给人撵出来就不错了。
“你——你——你——”向老二气得浑身发抖,“简直无法无天!”
“听你们说话就觉得可笑,你们向家当初对是怎样对我们的,怎么反过来就受不了了?”梨花讽刺地看着他。
向老二道:“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该赔的我们也赔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就你那点银子也能赔得完我们一家子半生受的苦?要不是被你们一家子黑心眼的掉了包,我爹就不用服兵役,我娘也不会日夜操劳把身子搞垮,我们姐弟妹几个也不用瘦得皮包骨被人冷眼相待,更不用说你们向家那几个孩子是怎么对待我们姐弟妹几个——对了,要是不调包,我爹还能去上学,我两个弟弟也能认字,说不定还能考个童生秀才,你说你们怎么赔!”
这咄咄逼人的话语让向家父子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回话,老向头涩声道:“以前是以前,都过去了,这事跟以前的事不相干,你还是先给银子让大郎治病,把这事了结了吧。”
梨花摇了摇头:“没钱,有也不给,我刚刚说了,不服就去报官,县太爷判我赔我再赔。”
老向头被梨花的话堵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显然是被气得不轻。若是别的人家他大可理直气壮的,可面对的是调包事件的受害者,他们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向老二没一句能说得过,咬了咬牙道:“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就去报官,让官老爷来评评理!”说着,拉起老向头就要走。
梨花却是不慌不忙地笑道:“慢走不送啊,对了,忘了告诉你们,你们当初可以贿赂小吏改了大牛的年龄送他去服兵役,那等你们报官了,我也可以拿银子打点官差,你说他们会帮我说话还是帮你说呀?”
这话一出,向家父子的脚步顿时就停了下来。
不得不说,梨花这句话直接就将二人的后路给堵得死死的,看着眼前这座大院子,就知道这一家子不缺钱,当真那么搞的话,他们哪里能搞得过?
向老二只得硬着头皮道:“那、那你说怎么办?”
梨花看着他们那副憋屈的样子,心里一阵痛快。
“不怎么办,向大郎是罪有应得,你们要是不服就憋着,还有回去告诉你们家的人,别想着继续作恶,不管对谁作了什么恶,一旦我知道了,必定见一次打一次,更别提什么药费!”
梨花说完,猛地站直,将身后弯弓架起,搭上一支箭,手指松开,随着咻的一声利箭划破空中擦着老向头的耳边飞过,钉在了他背后的树干上。
这一手突如其来的一手让向家父子惊呆了,老向头只觉得脸颊一阵风刮过,然后看到半缕发丝飘落下来,他战战兢兢地转过头去,只见那支利箭已经深入树干半指之深。
作为曾经服过兵役的人,老向头自然知道这一箭的威力有多大,他看着眼前眉目冰冷,气势逼人的小丫头,只觉得背脊发凉。
他咬咬牙,冲着向老二道:“走,回家!”
向老二看着老父亲的背影,心中大急,但又奈何不了梨花,只得转身追了上去。
“爹——爹——难道真不拿药钱了吗?”向老二的声音说有多不甘心就有多不甘心,可是老向头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只顾着往前走。
大根夫妇望着那两人的背影,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熊氏道:“以前看到他那个样子,扳起脸来我心里就发怵,没想到今天这小老儿也有被咱们吓得屁滚尿流的一天。”
梨花哼了一声道:“有些人就是欺软怕硬,越跟他们讲道理他们就越觉得你好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