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都不愿意了。”
楚留香轻叹一声,抬手落在她的发顶,“我在想,一刀怎么总是惹我生气呢。”
狗一刀大惊,二话不说先道歉,“我做什么惹到你了吗?对不起。”
狗一刀对自己时常做事首尾不顾还是有些自知之明,以为自己哪件事触了楚留香的霉头,赶忙道歉。
楚留香看着狗一刀不断闭合的嘴,听着这张嘴里说出的话,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狗一刀诚恳道,“你告诉我哪里错了,我下次一定改!”
楚留香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肩上,闭眼收敛所有躁动,语气郑重,“一刀,你要时刻记得。”
狗一刀歪在楚留香怀里,竖着耳朵听训,却没想到接下来的三个字让她彻底沦陷。
楚留香轻声道,“你有我。”
狗一刀从来是一个人。
她被老黄狗捡回去养大,但老黄狗死了。
她偷泔水过活,时不时遇上些好心人,但这些好心人再没出现过。
黑竹杆算是接着老黄狗拉扯大了她,只是一年也就见个两面,再见时也死了。
每个人对她而言,更像是过客。
匆匆来,匆匆去,都有自己的家自己的路。
只有她是一个没有家,没有路的人。
楚留香好话说过一箩筐,但狗一刀听过即罢。
因为她知道,人都有贪欲。她从未遇见过一个对她这么好的人,自然贪恋他的温柔,但她坚信,人不会永远留在另一个人身边,一个人也绝不可能拥有另一个人。
但现在,楚留香说,她有他。
狗一刀装作云淡风轻,企图盖过心底的巨浪滔天,“我可以有你多久?”
向楚留香问过这个问题的人很多,多到楚留香数也数不清,他每次的回答不是打诨就是逃开。
可是眼前人能问他这句话,令他欣喜若狂,忍了又忍才将心头欲望压下,声线不自觉颤抖,“此生皆是。”
楚留香从来都知道最能打动狗一刀的究竟是什么,这样的话他从前提及时,尚且不通情事的狗一刀将他放在了心上,如今再次直白道出,狗一刀会怎么想。
楚留香心怀忐忑,他担心狗一刀会插科打诨,或是转身避走,若真是如此,他又该如何做才好。
狗一刀想到那个玩笑般的三年之约,笑道,“三年续到了一生吗?”
楚留香先前所想的要狗一刀主动走近的念头早已崩塌,声音低哑道,“是我随一刀一生,而非你伴我一生。”
就当是他此生的一个劫吧。
双眼视线相汇,楚留香惊觉,原来并非只有自己动情。
狗一刀双手捧着楚留香的脸,看着楚留香的眼睛。
从前她看不懂,后来她看得懂喜欢,再到现在见了楚留香的眼才知道,还有比喜欢更深的情感。
瞬间她明白她究竟哪里惹恼了楚留香,讨好的伸出双手捧住楚留香的脸,“母蛊是我还小时,为了一块糠饼与人换的。”
她没有吃食,饿得快要死了,恰巧有一人的蛊虫也要死了,他虽然没有能救活蛊虫的神药,但他有一块能救活她的糠饼。
狗一刀同意那人将蛊虫放入她的体内保存,按照那人的说法,蛊虫只有在它的子蛊有了宿主后才会慢慢苏醒,但这个母蛊的子蛊早就丢失。
楚留香怜惜的吻了吻她的唇角。
他不知道这究竟是天机阁早就筹谋好的阴谋,还是当真如此巧合,原随云找来的子蛊竟然就对应了狗一刀体内的母蛊。
楚留香脸色阴沉,哪怕他再好的脾气也绝不可能容许有人伤害她。
狗一刀见楚留香神色冰冷,拍了拍他的脑袋,“不要生气了,以后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