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当年太平王率领安肃军在北境作战,好歹也是有些情谊的,怎么就到了这么一步?
“倒也不是什么值得隐瞒的事。”
青娘冷笑道,“前太平王妃因遭遇兵祸受惊难产而死,因此他责怪我们护卫不力。”
狗一刀挠挠脸,明白了什么,不再多言,进了里屋,正好见到楚留香掏出一叠银票递给金凤花,“金将军,这是我们二人的一点心意……”
狗一刀看着那叠银票,心里还挺欣慰,觉得他俩在花银子大手大脚这一点上还挺有夫妻相。
金凤花将银票推回,“我们在这里,又有什么地方可以去用。”
狗一刀走过去,蹲在金凤花身前,“你还没告诉我,杀了宫九能止祸吗?”
金凤花摇头,但目光坚定,“不能,但宫九必须死。”
“好。”
狗一刀起身,视线扫过屋内所有人,“我叫狗一刀,若一年之内我无法叫你们脱了现在的境地,你们可立名牌,骂我十代。”
狗一刀将银票从楚留香的手中拿过,又从楚留香怀里掏出剩下的银票,一股脑扔进青娘怀里,楚留香随即默契将人抱起,运起轻功跃走。
远远离开村庄,狗一刀愣愣想到,“我是不是有点冲动了?”
楚留香失笑,“一刀是说你将所有银票都扔出去的事,还是许诺你要为他们正名的事?”
狗一刀想了想,郑重道,“我应该留一张银票的。”
楚留香轻叹一声,“一刀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饿晕在路边的吧?”
狗一刀梗着脖子不认,“我那是临时在路边睡睡!你别听胡铁花瞎说。”
楚留香从容的从袖中掏出三两银子递给狗一刀。
狗一刀意外地看向楚留香,牵起楚留香鬓边垂发扯了扯,“你藏小金库!”
楚留香点了下狗一刀的鼻子,“一刀忘了吗?你说每次给我银子后,有一两都是只给我一人的。”
到现在为止,楚留香收到的狗一刀银子有三次,他每次都偷偷留下一两,并不打算用,只当作两人之间的情意见证。
从前李红袖说他花钱如流水,大手大脚的就将钱散了出去。
但楚留香总归有些底线,不会亏了自己。
没想到如今见到了真的散财童子。
自己睡路边抓野食,银子全都送出去。
楚留香已经预见了自己潦倒的将来,只能祈祷红袖能靠她聪慧的脑子,用那点薄产成倍成倍的赚些钱回来。
狗一刀把那三两银子摸了又摸,亲了又亲,等到了客栈,见到掌柜后立刻道,“要一间客房!”
楚留香轻笑道,“一刀不开两间房吗?”
狗一刀警惕的将银子往袖子深处送了送,“该做的都做过了,你这时候害什么羞。”
说完不等楚留香反应,就拉着楚留香往楼上去,边走边嘱咐掌柜,“劳烦送几桶热水来,再帮着买两身衣裳来。”
要是早知道没钱就能住一起,楚留香早主动把钱全送出去了。
看着净了手开始铺床的狗一刀心里一时百感交集。
小二动作倒快,水连着新衣一并送了来。
房间逼仄,热水入桶,氤氲的水气立刻布满整个房间。
楚留香只觉得眼前开始模糊朦胧,一切宛如梦境。
再转头时,狗一刀已脱了个干净,带着周身的雾气走来,步步缓行,足尖每一下似都点在他的心间。
这些日子事情接踵而至,好几次的狼狈遭遇叫他浑身脏污却又无暇顾及,但狗一刀除了衣裳脏了些,手上和脸上倒都随时保持着洁净,现在没了那身染了泥土血迹的衣裳,手脚修长,腰肢向内带着几分纤柔弧度,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