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能一样吗?”
一个男人扯着自家八岁的儿子过来,“大爷,我家这是儿子……给我两块吧,两块糟饼……”
男人说着就要伸手去簸箕里拿饼,却被打锣人一脚踹翻,嘲讽道,“这要是寻常年岁,你这儿子当然值价,可这时候,你那儿子哪儿抵得上闺女。”
家里还有闺女的人家纷纷送上自家的闺女,哄抢着带走一块半块的糟糠饼。
一个女人将干瘪的乳.头塞进怀中婴孩嘴里,“嘶嘶”的倒吸着凉气,再拔出时,乳.头上尽是血。女人将婴孩交给旁边的男人,一抹脸,没说一句话,走进了人堆里,凑到打锣人面前,“大爷,我成吗?”
狗一刀冷眼看着女人被推到在地,随后主动脱了浑身的衣裳,扒下那个打锣人的裤子开始舔。
乔峰想要上前阻止,再次被狗一刀拦下。
狗一刀从这样的地狱爬出来过,所以她清楚,救不了的。这些场景就像是一个循环,隔几年就会上演,一模一样,救下一个女人,还有千万个女人,救下一个饥民,还有千万个饥民。
狗一刀看向前方,不过十里,是豫州城门。
大门紧闭,饥民搭着云梯爬墙,被守在高墙之上的士兵砍杀。攻略城池,不过如此。
不开仓,不放粮,闭锁城门,斩杀饥民。
狗一刀闻到了早有的腐朽之气。但回望南面,大厦未倾,安平乐业……
乔峰几次三番被按下,有些气恼,“难道就什么也不做吗!”
乔峰并非没见过血腥之人,武林中处处都是灭门惨案,他见过数次,残肢断腿,血浸陈尸。但如何也抵不过饿殍千里,干瘦枯骨。
不见血,却处处是血。
狗一刀眼中冷意愈深,“管,自然要管。”
如何管,怎么做,一步步,一桩桩。
“乔帮主,跟上。”
抖动缰绳,马即刻扬蹄,避开人群,疾驰而去。
豫州南门。
这里有一河道流经,环绕南门,成为天然的护城河。若不放桥,寻常人难以跨越。知道无望,饥民并不在此聚集。
狗一刀看着乔峰,“乔帮主,能上去吗?”
乔峰轻笑道,“姑娘可看轻我了。”
话音刚落,乔峰轻点马镫,自马背上跃起,借力一旁树上的枝丫,轻松站在城门之上,并打晕了城门上的几个士兵。
狗一刀掏出绳索,抛上城墙,揽住李全素,借力一荡,单臂爬上城墙。
乔峰有些惊讶,“你不会轻功?”
狗一刀并不避讳,“我没有内力。”
武林之中均以内功高低论强弱,没有内力便意味着纯粹的锻体,狗一刀的刀法、手劲练到如今地步,他难以想象狗一刀一路付出的艰辛。
李全素从狗一刀的怀中跳下,“你进城准备做什么?”
狗一刀道,“豫州八县受灾并非小事,我需弄清当地官员是否上报此事。”
乔峰疑惑,“若报如何,不报如何?”
狗一刀唇角勾起一笑,笑意令乔峰背心发寒,她说出的话,更令乔峰震惊。
只听狗一刀轻声道,“若瞒而不报,杀官开仓。若已上报,朝中必然赈灾,官员贪墨粮款,杀而放粮;赈粮被劫,寻粮杀盗。”
乔峰身为江湖人,自然时时听见诸多人愤愤然将“狗官”一次挂在嘴边,但从未有人将杀官说的如此轻描淡写。
狗一刀并未理会乔峰的反应,走到墙边,这回加紧了小心,看清墙下没有石子后,才带着李全素跳下,安全落地。
城中秩序井然,显然并不缺粮,甚至米价平稳,一墙之隔,地狱人间。
乔峰欣慰道,“城中粮价如此,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