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那片荆棘丛,“无花。”
无花从荆棘丛中露面,身上不仅换下了僧服,穿着一身金丝滚边玄色袍衣,外面一件金丝暗纹的靛青长袍,就连原本的光头也满是青丝,发丝高束。
先前的佛性不见半分,反倒像个威风堂堂的化人妖兽。
狗一刀惊讶道,“你的头发怎么长的这么快?”
无花轻轻从发顶抚到发尾,动作带着轻柔的爱恋,“这是十八位处子的齐根发。”
狗一刀心中一寒,“她们还活着吗?”
无花轻笑一声,“自然,我将送她们去了尼姑庵,毕竟我的头发可不能破身。”
狗一刀没忍住,“你有病吧!”
无花抬眼看向狗一刀,眼神中并无恼怒,甚至带着欣喜,“你特地来这里找我?”
狗一刀蹙眉,反问道,“紫金钵究竟有什么用,你找它想做什么?”
无花叹息一声,似是不满狗一刀的无视,但还是开口道,“大家都想找紫金钵,那它肯定是个好东西,既然是好东西,我又怎么能放过呢。”
狗一刀知道无花不愿意说实话,但也无所谓,“方玉飞要我来找你。”
无花笑道,“他想让你杀了我?”
狗一刀点头。
无花那夜见过那张字据,却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你就为了一张契约,就愿意为他跑这一趟?”
狗一刀反手摸下背后的刀,“契约写明了三日,现在确实还在有效时日之中。”
无花眼中不见怯意,反倒越发兴奋,“我倒是从未见过你这么守信的人。”
无花面带笑意,缓步走出荆棘丛,浑身上下不见半点划痕,即便衣裳也未被勾破一丝,“我要怎么做,你才肯放过我?”
“不如你去问方玉飞?”
无花遗憾道,“那看来是没有机会了,他一定不会放过我。”
狗一刀想到之前的桩桩件件,着实好奇,“你与他是这么结仇的?”
无花唇角微勾,“我与他都为一个人办事,只是我比他更厉害,因此他处处为难于我,”
狗一刀还想追问,“你们为谁办事?”
“姑娘,我总不能什么都告诉你。我若半点秘密不留,那该多无趣。”
无花说完,从怀中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土钵,抛给狗一刀。
“这东西现下对我而言是个烫手的山芋,倒不如给你玩几天。”
狗一刀拿着土钵左看右看,却瞧不出什么异样,疑惑的看向无花,“这是紫金钵?”
无花笑道,“看着不像?”随即轻蔑道,“丐帮能出什么好东西,难不成你真以为是金的。”
狗一刀不解,“你看不上还找它干嘛,它难道真能解毒?”
无花笑出了声,“天一神水饮下一滴,即刻暴毙,哪里等得到紫金钵来救。”
狗一刀楞楞地回了句,“哦。”
随后将紫金钵揣进怀里,掂了掂手里的刀,“铮——”拔出刀身。
无花一惊,想着自己得来的情报可说的是狗一刀从不杀人,不由缓和几分,“你当真要为了与方玉飞的契约为难我?”
狗一刀摇头,“不止。你杀了杜先生,我要□□。”
无花轻笑,“你要杀我?”
狗一刀从未杀过人,但现在的手却并未颤抖,如她平时握刀一样稳,“嗯。”
“不打算再问我点什么?”
“不问了,你说的话真假掺半,听多了反倒糊涂。”
无花眼底带着热切,“我是你刀下的第一个死人?”
狗一刀并不回答,闭眼听风。
有人来了。
狗一刀睁眼,横刀而立,刀身齐臂,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