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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炸了毛,“五条新也,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五条新也犀利发问,“那你主动告诉禅院伯父,你我的关系了吗?”

禅院直哉一卡,顿时不说话了。

五条新也轻笑了声,“我说吧!直哉难道不是胆小的人吗?”

“那是因为……那是因为……”禅院直哉卡巴了半晌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其实是他想继承家主之位,而若是让族里那群迂腐的老头子知道自己找了个男人,还是五条家的人,怕不是直接被逐出家门了吧?

“我父亲他不是知道了吗?”禅院直哉恼羞成怒似地说。

结果不是一样?

五条新也这么较真干什么?

没有一点气度。

五条新也一听禅院直哉这话就知道,这位少爷又在心里倒打了他一耙,“一个是主动,一个是被动……”

完全不一样好不好。

“你真烦!”禅院直哉愤愤转过身去,往被子里缩了缩,背对着五条新也。

五条新也推了推某位少爷,“所以去不去?”

禅院直哉:“……去!”

不去的话岂不是显得他怕了五条新也吗?

到时候又被这家伙笑。

等他玩两天就杀回去。

哦不对,暂时不回禅院家。

他要抛开手中的事务,彻底放开不管,让那些迂腐的老头儿知道,这个禅院家没了他是万万不行的,到时候一个个就知道他的好了。

“你爷爷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多久了?”

禅院直哉没忍住,又粘过来追问。

五条新也无声地笑了笑,“很早。”

禅院直哉心情莫名变好。

他轻咳了两声,用不经意的口吻问:“很早是什么时候?你爷爷怎么说的?”

“你猜猜?”

“快告诉我。”

“不要。”

“五条新也,你这人真可恶。”

“哼哼。”

……

昨夜和五条新也一直闹到了大半夜,禅院直哉一上车就戴上眼罩睡死了过去,期间颠簸了几下才勉强醒来。

“我睡了多久了?”

“不是很长,一小时。”

“怎么还没到啊!”

禅院直哉打开车窗,画卷似的风景映入眼帘。

红枫几乎遍布了大半边山,富有层次的赤红蔓延而上,秋风卷起的落叶洋洋洒洒地坠了满地,萧索的沙沙声不受控制地从四周涌来。

“别着急嘛!”五条新也不紧不慢地说,“喝点水,过了这片林子就快到了。”

禅院直哉扯了扯身上的安全带,“东京居然还有这么乡下的地方?”

五条新也叹了口气,“其实这里很靠近神奈川那边,东京都和神奈川的交界处自然不可能像市中心那么繁华热闹。”

“……也是。”禅院直哉趴在窗户上,习习凉风自敞开的车窗外灌入,心情不由得放松了许多,“这要是换做几个月前,我想都不敢想有一天还会跟别人来这种穷乡僻壤里。”

“金尊玉贵的小少爷怎么会随便来这种地方呢?日常都是坐在表千家那样的茶庭里赏景品茗吧?”五条新也调侃道,“怎么?后悔了吗?”

禅院直哉回头瞪了五条新也一眼。

“真啰嗦,我能跟你过来就感恩戴德吧!”

“哈哈哈哈——”五条新也放缓车速,“是是是。”

禅院直哉毫无形象地翻了个白眼,“整得你之前不是大少爷一样,我们俩都是京都人,阴阳怪气给谁听呢?谁也别说谁。”

五条新也停稳车,等待着前方白红相间的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