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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五条新也现在在神奈川, 本来打算去三浦半岛西面的镰仓看海,但没想到刚下新干线,天空就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看情况, 雨势还有渐渐凶猛的趋势,只能暂时停留在一家咖啡店里。

咖啡豆浓郁的醇香飘散在空气之中,早就换下了那身累赘和服的禅院直哉安安静静地看着外面的雨幕。

身上的衬衫先前被雨打湿了一些, 肩膀位置的布料说不上湿漉, 但也有种潮潮的黏腻感。

雨滴啪嗒啪嗒地坠在地上,砸开一朵朵皇冠般的水花。

他的内心是前所未有的宁静, 甚至还有点雀跃, 连带着周围嘈杂的雨声也变得悦耳了许多。

以前在禅院家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 最近的心情都可以说是欢快了。

没有禅院直毘人这个顶头老父亲管着,更不用看到禅院甚一和禅院扇那些人丑陋的嘴脸, 也不会被一群愚蠢的仆人做出的蠢事给惹怒, 身心别提有多舒畅了。

当然,不能表现得太明显。

若是被五条新也看到他笑,又要变着法子捉弄调侃他了。

那家伙的性格跟大和抚子可是一点也不搭边呢!

真搞不懂最开始自己是怎么被那张脸给欺骗了的, 现在想想都悔不当初。

有时候他也在想,五条新也怎么就偏偏生了张惹他生气的嘴呢?

说点好听的、顺从他的话会死是吗?

“在想什么呢?”

一杯浓稠的黑咖啡轻轻放在禅院直哉身旁的黑桃木桌上, 他顺着纯白马克杯握柄处往上看去。

白皙而修长的手指微微弯曲,稳稳扣住瓷杯柄部, 指节匀称,仔细一看能瞧见指尖的薄茧,看似柔软无力,或许是做多了手工活的原因,五条新也的手指很灵活,禅院直哉亲身体验过。

他的目光没怎么在指端停顿,自然上移,乍一看纤弱瘦削的腕骨处戴着一个银色螺钿手镯,衬得那块皮肤像是白瓷般好看。

五条新也在禅院直哉眼前挥挥手,将魂不知道飞到哪里去的人给叫回来。

“直哉!”

禅院直哉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顺口抱怨道:“没什么,你好慢!”

五条新也坐在旁边,将自己垮下来的薄荷色衬衫袖口往上卷了卷,旋即靠在桌面,托着腮,侧首看着身旁的金发青年。

“我可没离开太久,只是顺便去洗了个手而已,直哉刚刚想什么,也太认真了吧?我走过来都没有听见。”

他们俩特意选了一个角落里的位置,咖啡店的落地窗是单向的透视玻璃,外面的人并不能看到里面,雨天人少,街道上也没什么人,店里也是冷冷清清的。

禅院直哉自然不可能告诉五条新也,只能佯装羞恼,低声道:“都说了没什么,你问那么多遍做什么?”

“我可真是冤枉!明明才问第二遍好不好。”五条新也抱怨似地说。

禅院直哉压着眼尾,故意用那种听起来十分不妙的危险语气说:“那我现在不想告诉你,你还要逼问我不成?”

五条新也扬了扬眉。

“不敢。”

“我看你是很敢啊!”

禅院直哉轻呵了声,抓过五条新也放在台面上的手,指腹轻轻摸索着手镯上打磨成几何图形的夜光贝,上面奇怪的图形看得人目眩神迷,十分不适。

以前他也见五条新也戴过,但一直嫌弃丑来着,今天才发现上面好像有一点点咒力波动,并不是很明显,要是不用心感受还觉察不到。

如果拥有据说能看透世间万相的“六眼”应该一眼就能瞧出端倪来了。

“这是什么?咒具?”

“是啊!”

五条新也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