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凶巴巴地怒视着五条新也,继续骂,“是你理解错误才对吧?”
眼泪控制不住地流得更凶了。
五条新也不承认,“没有啊!就算是放在‘束缚’里,我理解的‘你在上’可是一点漏洞都没有的。”
问题不在他。
是禅院直哉自己没说清楚。
真不能怪他啊!
他多冤枉啊!
禅院直哉:“……”
骂骂咧咧。
“明明不是第一次,怎么还是哭得这么厉害。”五条新也很奇怪。
他家的这位小少爷难道还没习惯吗?
禅院直哉死抿平唇角,沉默不语,刚才还会发出一点声,这下无论五条新也怎么整,他愣是忍着没吭声。
五条新也却心领神会般明白了什么。
“懂了。”
是爽到了,有点情难自已。
禅院直哉紧紧闭着眼睛,也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丢脸,想要抑制一下开来闸似的泪水,哪曾想下一刻他就像块放在平底锅上煎的一块鱼饼一样被五条新也这家伙翻过来了。
感受到五条新也端量的视线,他用小臂挡住自己的脸。
“别看我……呜……”
可惜带着哭腔的声音实在是没有一点威慑力。
“又没什么关系。”
五条新也笑着挪开了禅院直哉的手,又轻轻地抚开被汗水打湿的金发,而那些滚圆的汗珠顺着发尾滴在了浅灰色的毯子上。
真是的,早就告诉禅院直哉先前不要喊得太厉害,现在都把自己整得没力气了。
“上次不是见过了吗?据我所知,直哉君不是那种容易害羞的人吧?我难道长得不够美吗?直哉君难道不想多看一会儿吗?”
禅院直哉搂住五条新也的腰,将头抵在某条“美人蛇”的锁骨处,依然在发颤。
他控诉道:“你太过分了。”
就是因为知道对方现在有多蛊惑人心,才不敢多看的,他怕自己又被迷了心神,答应五条新也各种非常过分的要求。
这家伙不久前就是这么做的。
五条新也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这就过分了?
他还没开始“正餐”呢!
怎么能算过分呢?
那按照禅院直哉睚眦必报的性格,接下来岂不是想要把他千刀万剐了?
“呐呐,直哉君。”
或许是空调的冷风刚好扫到他湿哒哒的身上,禅院直哉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抬头看一眼那边嘛!”
五条新也温柔地安抚着人。
只是脸上和煦的笑意莫名叫人悚然。
禅院直哉犹豫了很久,才快速往旁边看了一眼,也就是这么一瞥,他瞳孔都快地震了。
“为什么这里会有面那么大的落地穿衣镜?先前还没有的!!”
五条新也语调轻快。
“对啊,我是刚搬过来的。”
“!!!”
术式不是这么用的啊!
会操控丝线了不起吗?
……
昏暗的卧室内,累得不行的禅院直哉成功被枕边震动个不停的手机给吵醒了,发着起床气的他直接抄过来,连看都没看来电人是谁就往抱着他的五条新也身上砸。
“去接电话!”
五条新也:“……”
行行行。
他今天让着禅院直哉一点。
“你也不怕是你父亲打过来的吗?”
心下骤然一惊的禅院直哉倏然睁开眼睛。
真的假的?!
五条新也恶作剧成功似地笑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