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的丈,梁将军才年逾四十,打得仗不超过一手之数,这么比得过钱将军?若是北境被钱将军拔得头筹,钱家获封公爵,贵妃和庆王岂不是更加如日中天,朝中哪还有巡儿站的地方,皇上为了长远计,易储给庆王也不是不可能啊。”
赵溪音知道皇后的担忧,梁将军和李国相是至交好友,她也曾听李国相极为夸赞梁将军,说此人有将帅之才,虽不如钱将军打仗经验多,却极擅用奇兵,若不是上头有个柱国将军压着,早该成为一代名将了。
皇后的忧虑实属多余。
但她话不能说得太满:“娘娘,事已至此,急也是无用,咱们先安心等待北境的消息吧。”-
中秋过完,很快到了重阳。
胶州进献一批新捕捞的梭子蟹,走水路快船运来,螃蟹运到司膳司时还活蹦乱跳的,个个都是比手掌还大的大肥蟹,光是看着就让人垂涎欲滴。
赵溪音带着蒸好的螃蟹和菊花酒,去寿康宫看望庄太后。
刚进寿康宫,就瞧见朱巡,一排盛开的金菊紫菊前,月白束袖的公子正在认真浇花。
赵溪音一下子想到中秋月下,窥得太子是个脸红害臊的人,便起了挑逗人的心思。
她缓步走过去,笑着说:“殿下真是个心善君子,对待花草亦能这般温柔。”
朱巡连忙转身,预料之中地退避三舍,拱手见礼:“赵尚食过誉。”
悄悄那耳根子又开始红了,这男人的面皮怎的这般薄。
赵溪音捂嘴轻笑:“我那日尝了太子殿下亲手做的月饼。”
朱巡有些紧张地问:“味道如何?”
赵溪音佯装思索:“嗯……是我吃过最特别的味道。”
朱巡还当是夸赞的话,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你吃着好,就好。”
“我想,七岁的三皇子也做不出那样的味道了。”赵溪音忍笑说道。
朱巡这才反应过来,赵溪音是觉得难吃啊,说他连七岁小孩的厨艺都不如,他的一张脸瞬间涨的通红:“我、我就说是班门弄斧了,实在、实在不该送赵尚食月饼。”
赵溪音眼看太子的一张俊脸变成血色,感慨男人的皮肤怎么能这么白皙,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嗯,还好,也很嫩滑。
“嗯,我只尝了一口,便再也吃不下了。”
朱巡面露遗憾的神色:“如此,留存着也好。”
赵溪音笑说:“我是想把殿下亲手做的月饼留存着,可即便是放在我阿娘的冰块箱子里,也开始长毛了,只能扔掉。”
朱巡“啊”了声,遗憾的神色更重:“无妨,盒子留着也是好的。”
那也是他精心挑选的盒子,亲手花了纹样让营造司去打造的。
赵溪音却笑了:“月饼没有长毛,更没有扔,我阿娘说月饼放在冰箱里,能一直存放着。”
朱巡被赵溪音逗得一愣一愣,又笑说:“那、那太好了。”
正说着,窗子里传来一声怒其不争的“哎呦”,是庄太后无奈的声音:“我的傻孙儿,平时瞧着挺聪明一人,怎么到了这丫头面前,就被耍得团团转呢。”
赵溪音不料全被庄太后听了去,吐了吐舌头,连忙拎着食盒进殿。
庄太后的精神头已经完全恢复了,胃口也极好,已经在膳桌前坐下等吃了。
赵溪音猫着脸请罪:“庄太后恕罪,调侃太子殿下,是我不好。”
庄太后喝着茶,随口道:“他是乐得被你调侃。”
赵溪音自以为讨得问责,猫儿一样蹭过来:“庄太后瞧瞧,我给您带什么好吃的来了。”
“螃蟹和菊花酒!”庄太后冲外面喊了一声,“巡儿,赵尚食带了你最喜欢的螃蟹。”
而后又冲赵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