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丢人的事,明知道不能喝酒还喝。”
她知道自己是个一杯醉,平日里都是滴酒不沾,都怪今日的烧烤太好吃,吃得她忘乎所以,果酒来时,把不能喝酒这茬忘得干干净净,一碗酒下肚都没想起来,只记得那清冽香甜的味道了。
“该死的鲁婕妤故意在本宫醉酒时套话,害本宫什么都往外说!”
玉嫔正气恼得耳根子红,贴身侍女却小声说:“主子,是鲁婕妤送您回的正殿。”
当时一众宫女近不得玉嫔的身,谁靠近都乱踢乱踹,玉嫔的贴身宫女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这样下去,她家主子的脸面要丢光了啊。
万一引来皇上,看到主子这幅模样,将来主子即便解了禁足,也无望复宠。
还好有鲁婕妤,一句话就把玉嫔制服,乖乖跟着回寝殿休息了。
这贴身宫女对鲁婕妤是有些感激的,故而也愿意辩解一句。
一提醒,玉嫔想起来了,好似一路搀扶送她回来的确实是鲁婕妤。
她的脸莫名有些红:“我的外袍……”
宫女回答:“是鲁婕妤给您脱的。”
那会儿玉嫔还正兴奋,宫女仍旧近不得身,鲁婕妤跟剥蒜似的,三下五除二就把外袍给撕了下来。
玉嫔震惊:“我的手和脸不会也是鲁婕妤亲手擦的吧?!”
她有那么会照顾人?
宫女忙说:“那倒不是,是您睡着后,奴婢擦的。”
她心说鲁婕妤当时脸上嫌弃的表情都掩饰不住,还擦手擦脸,怎么可能嘛。
玉嫔放下心来,还好没有丢人丢到家。
得知是鲁婕妤送自己回来睡觉的,方才记得鲁婕妤套话那点愤恨不知何时已经消散了。
不知想到什么,她勾唇轻笑了下:“走,去东殿。”
贴身丫鬟不解地抬起头:“主子,这么晚了,去东殿做什么?”
主子娘娘今日在凉亭脸都丢尽了,她还以为主子没脸再出门了,正好趁着禁足安心待在正殿,怎么还主动往东殿去?
玉嫔大步流星往前走:“本宫喝醉时被人戏耍,不得找回场子?”
东殿还亮着灯,鲁婕妤刚沐浴完,倚在贵妃榻上看书。
浅绿柔丝袍子松松垮垮穿在身上,漆黑如瀑的长发还没干透,垂落在榻上,正被丫鬟精心打理着,往上搽茉莉花油。
玉嫔进殿就闻到了茉莉花香:“灯下观书,窗下梳妆,婕妤妹妹好自在。”
鲁婕妤搁下书册,语调慵懒:“言语清晰,看来玉嫔酒醒了。”
她起身,依着规矩福了一福。
到现在,玉嫔已经不在乎醉酒的事了,相反,趁着醉酒把先前隐藏的事全都倒出来,反倒轻松了许多。
比如,她不用再瞒着陈厨子被赶出宫的事。
比如,她可以正大光明用司膳司厨娘做的膳食了。
玉嫔不见外地坐下,自己给自己到了盏茶:“是啊,酒醒了,酒醒后突然就想起一件事。”
鲁婕妤重新在贵妃椅上坐下,轻摇蒲扇:“什么事?”
玉嫔看着鲁婕妤,跟狐狸似的笑了笑:“本宫想起来赵溪音是司膳司的掌膳,按照规矩,她要给嫔位的妃子侍膳。”
鲁婕妤手中的蒲扇顿住。
玉嫔继续:“先前我有自己的小厨房,不用司膳司侍膳,可现在陈厨子没了,需要赵掌膳亲自为我侍膳了。”
鲁婕妤坐不住了,站起身来:“依、依规矩确实是这样,可溪音给我侍膳这么久,你说要走就要走啊?何况溪音的好,还是你在我这里蹭饭才知道的,你这不是过河拆桥吗?”
玉嫔笑了下:“我还当你真的羽化成仙了,什么都不在乎呢,原来只在乎赵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