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白吃白喝,真不要脸。”
赵溪音继续道:“我外祖父留下这家铺子,你们一家赚黑心钱,卖次品药材,导致被官府查封,老一辈好好的心血你们守不住,现在还敢在我们铺子里叫嚣,不怕外祖父在天有灵看着你吗?”
原本知道王氏身份的人还不多,不知道她就是黑心的和善堂老板娘,现在听赵溪音这么一说,来龙去脉就全明摆了,原来这就是黑心药铺的老板娘啊!
“这样的人还和她多费口舌做什么,赵丫头,把人赶出去吧。”
“就是看亲戚家的铺子开张了,心中嫉妒,专门来搅合的,这样的人品行真是堪忧。”
“刚才我还说是小姑娘不懂感恩,现在看,是王氏作为亲戚太过恶毒!”
“……”
王氏有和善堂老板娘的身份在,在永兴街上就如同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被喊打多日,她这脸皮也是练出来了,面对这么多人的声诉,她梗着脖子囔囔:“凭什么赶我出去?开门做生意,不让人来吃饭啊?”
赵溪音干脆回答她:“你的生意,我不做。”
王氏还就赖在这里,她的名声臭了,死活也要把赵溪音的新铺子搞臭,开张第一日就不消停的铺子,往后谁会来?
济世堂的老板看不下去了,起身道:“赵丫头,你一清清白白的小姑娘,应付不来这种泼妇,交给我,你去忙你的。”
要说厌恶王氏的人里,济世堂老板绝对算一个,先前两家药铺在永兴街并立时,王氏就没少抹黑济世堂,现在看她这般耍无赖,搅扰人家的生意,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赵溪音点点头:“有劳您。”
济世堂老板招呼来两个伙计,就要把王氏往外架。
王氏杀猪一般嚎叫起来:“都别碰我,我告诉你们我有心症,谁敢碰我我就死在谁家门口!”
她的无赖还是让人低估了,不仅赵溪音难以对付,济世堂老板也招架不了。
只能去找刘御使了,赵溪音想,只有官府的手段才能让这种妇人老实。
正要去,铺子里突然又进来一个妇人,年纪瞧着比王氏还大些,面相比王氏还凶悍。
一进门,她就冲到王氏面前,动作粗鲁地把王氏扒拉过来:“我找你半天了,结果你躲在这儿大吃二喝?你们家搞什么鬼!”
王氏刚才还很无赖的模样,在见到面前这个妇人后立刻烟消云散,换上一副讨好的嘴脸:“怎么了?亲家母你消消气。”
妇人可消不了气:“你家闺女到底还嫁不嫁?她跑了,人找不着了!”
食客们听了这几句,都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赵溪音还不知道,济世堂的老板低声解释说:“前些日子王氏给自家女儿订了一门亲事,就是城南康家,康家颇有些小钱,愿意出三百两彩礼迎娶赵燕。”
“是门好亲事啊,赵燕为何要跑?”
“康家虽然有钱,她那儿子却是个跛子,又长得肥胖,赵燕二八芳龄的大闺女,怎么可能瞧上。”
赵溪音懂了,王氏这是为了三百两的聘礼,不顾赵燕的幸福了。
王氏对赵燕这个女儿,看似不错,从小没缺过吃、没短过穿,可真到了家里困难时,王氏却能毫不犹豫地把女儿推到火坑里换钱。
难怪那日赵燕问她,阿娘会不会为了钱把自己嫁出去,原来那个时候就已经有了端倪。
赵燕跑了,能跑到哪去?
王氏一听,连忙站起身:“什么?燕儿跑了?”
妇人“哼哼”两声,拿乔道:“我们康家的儿媳可是有人抢着当,你们家闺女这么不情不愿,干脆这门亲事作罢,你把聘礼给我还回来!”
到手的钱,王氏怎么可能会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