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知颤动的长睫,手背上来回搓着的小手让他面庞逐渐升温,耳根红晕一片,嘴巴紧抿发不出任何言语。
此时,星知完全把要去找樊尔之事抛到脑后,拉着子霄快步进屋,找了几块废木料扔进破旧燎炉里,推他在炉边坐下。
子霄身体僵硬在炉前草团上盘腿坐下,依照星知指示,伸出双手置于燎炉之上,掌心霎时有热气传来,身体也随之没那么冷硬了。
燎炉里炭火噼啪作响,火势比先前大了不少。
星知把自己的狐裘氅衣披在子霄肩头,手还未松开,他就猛然起身,表情慌乱:“这不妥,我不能用少主之物。”
狐裘滑落地面,星知弯腰捡起,冷脸命令:“好好坐下。”
子霄没敢反驳,听话乖乖盘腿坐下。
星知把氅衣复又搭在他肩头,语气放缓不少:“是我执意拉着你偷跑出来,你若出事,我又如何面对你的父母,又如何心里难安。”
“少主……”
子霄惊讶看她。
“行了!”星知抓住他的双腕,把他的手复又置于燎炉之上。“你要实在别扭,就当我们现在是相互扶持的关系,不是主仆。”
幽幽叹息一声,星知颓然在旁侧瘫坐下来。
“怪我,我昨晚不该把你推出去找樊尔,若是知道你宁愿挨冻,也不肯去找他,我定是不会把你撵出去的。”
子霄低垂眼睑凝望炉内炭火,徐徐开口:“我无碍,少主不必自责。”
星知倏而侧眸瞅着他,沉吟良久,最后放弃劝他。那种根深蒂固几百年的观念,又岂是她几句话能劝说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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