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看着风河，没吭声。

容人啸拾起一根木柴拨了拨火，扔了进去，“陈述，以前是我对不住你，希望你能不计前嫌，助我鸣山度过这一关。”

“咱俩有仇？”陈述抬眼看他。

容人啸望着火光，沉默半晌，说：“算是吧。”

“什么仇？”陈述立马拧起眉。

“你刚不是说……上辈子的事儿不计较了吗？”

“你先说我听听，计不计较这事儿两可呢，我这人心眼儿小。”陈述盘腿挨着风河坐着，盯着容人啸。

容人啸一字一句说：“你危重之时，我见死不救。”

“你为什么不救？”

“心脉衰竭，救不了了。”

“你害的？”

“不是。”

“那就跟你没关系，你有什么对不住的？”

容人啸看了他片刻，笑了笑：“可是风河从那天起就恨上我了，直到今天，这事儿在他心里都没过去。”

陈述低头看了眼风河。

“陈述，镇钉这个东西，寻常的妖连一根都顶不住，顷刻间就会被打散修为，灰飞烟灭，风河能扛着两根活到今天，不单是因为他灵根强悍，还因为你。”

陈述抬起头。

“可两根也是极限了，第三根再打下来，没人敢说他还能不能扛得住，或者是不是从此灵根就废了，”容人啸看着他：“陈述，我宁愿风河再恨我一次也要把你留下来，确实是存了私心，我想为整个鸣山求你，若有必要，你能不能再救风河一次……”

第51章 51、天雷劫

风河醒来时陈述正坐在洞口望着外面发呆。

篝火噼噼啪啪地烧着，外面雪花纷扬，越下越大，陈述听见动静回过头。

“醒了？”他起身走到篝火边拿起一杯水，说：“这是你们族长放这儿的，让你醒了喝，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

风河泛着血丝的眼睛直直看着他好一会儿，晃晃荡荡爬起身向他走来。

陈述站着没动。

风河脚步有些踉跄，走过来抓起他的手用力按在脸上：“陈述……”

陈述顿了两秒，手心在他脸上搓了搓，问：“感觉怎么样？身上还疼吗？”

“对不起……”风河看着他：“对不起陈述……”

“对不起什么？”

“我应该送你走。”

陈述没说话，拿起杯子递给他。

风河接过来仰头喝了。

陈述愣了愣：“你都不确定一下这里头是什么吗？”

“你给我的，我不用管是什么。”

“万一是毒药呢？”

“那我也喝。”

“滚！这个锅我不背。”那东西像水又不像水，荧光涌动，陈述眼看着容人啸把杯子握在手里，杯子须臾就满了，他是真不确定那玩意儿是什么。

“是灵力，”风河拉过他的手放到自己腰上，把人抱住，“老东西修炼了上千年，灵力醇厚，相当于你们人拿来续命的千年老参汤。”

“那他对你真够好的。”

风河抱着他，半晌，说：“这世上再没有人比你对我更好了，陈述，你是最好的，我喜欢你。”

这话陈述听过无数遍了，只是这一次，他忽然无法控制得眼眶发酸。

“你喜欢我什么？”

“什么都喜欢，所有。”

“那如果我不是陈述呢？你还喜欢吗？”

风河鼻尖往他脖子里蹭了蹭，说：“你就是啊。”

“我是说如果，”陈述推开他，看着他的眼睛问：“如果我不是你记忆里的那个人，你还会喜欢我吗？你这个喜欢到底是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