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总想试探着往前、黏呼呼的高兴里似乎夹杂了些压抑不住的躁动。
狗的情绪怎么回事陈述摸不着头脑,但不吃饭不行,他反应过来后心里也暗暗有点儿着急了,拿起电话打给司有年,司有年说:“那你赶紧带它来看看,我今晚有空,正好也这么长时间了,给它做个复查。”陈述嘟囔着养狗好烦,司有年说:“你做个人吧,它要真生病了我还得跟你算账呢。”陈述心说你要这么说那咱可有得算了,它糟践我的那些东西我回头给你统计一下,看在朋友份儿上还可以给你打个折。
司有年说:“你快点儿啊,别耽误时间。”
陈述憋了一肚子骂骂咧咧去了。
一通检查下来倒没发现什么问题,只是体温有些偏高。
“它有点发烧了你没发现?”
“没有。”陈述说。
司有年讶异:“你都没摸过它吗?摸耳朵很明显啊。”
“没有。”陈述怎么可能摸狗,手不想要了。
司有年无语了,但是抽血结果和各项检查也没看出什么问题,最后只能根据狗食欲不振情绪不稳的表现,推测出了一个令陈述惊掉下巴的结论:发情了。
“什么玩意儿?狗还会发情?”陈述问出这话都替狗脸红。
司有年像看傻子一样看他一眼,说:“你能不能有点常识?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只要有繁殖需求的动物就会发情,包括人也一样,只不过人类不需要固定的发情期,因为不用受气候食物或天敌影响,随时随地都可以,当然了,有的人不发情是因为没对象,所以……”
“滚!”
司有年“噗嗤”一声,没憋住笑。
陈述懒得理他,看着狗问:“那现在怎么办,吃点药?”
“用不着,”司有年走到旁边水龙头前洗手,说:“多安抚一下就行了,你没事多花点时间陪陪它。”
“我没时间,”陈述说,说完又补了一句:“有时间我也不想陪。”
“你听听你这叫人话吗?”司有年谴责他:“大灰对你那么好,你竟然这么对它。”
怎么好了?舔脸?你都没赔我被子呢,还好意思让我陪它?
“或者安抚物也行,平时它比较喜欢的东西,能让它的情绪稳定下来。”
“哦,”陈述略一思考,点头道:“那就拖鞋吧,它喜欢我的拖鞋。”
司有年:“……”
虽然嘴上对于陪伴这件事拒绝得很干脆,但陈述也不是完全没放在心上,他看着狗回到家不停地喝水,喝完了就趴回窝里喘气,似乎不太好受,陈述心里也不安生,他起身进卫生间准备洗澡,兜头脱下身上的加绒卫衣扔在了狗身上。
“抱着吧,不是喜欢祸害我的东西吗?这一笔一笔我都给你记着了。”
狗看着他,陈述转身光着膀子进了卫生间。
单身狗真可怜……他一边冲澡一边想,想着想着又觉得这话不对味儿,赶紧拿喷头驱散了脑子里某些不该有的影射。
擦着头发出来时他又被吓了一跳,大灰正在窝里撕扯那件卫衣,用爪子按着,用力闻着,这情景有点吓人,陈述赶紧绕开准备回卧室,结果慌乱间,冷不丁好像看见了狗肚子底下露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猩红的……挺粗一截儿……
卧槽!!陈述反应过来之后简直面容扭曲。
……这、这狗东西也太下流了……简直不知羞耻!没眼看!陈述快步冲回卧室关上了门。
当狗真好啊!可以这么明目张胆不要脸,人就不行,人哪能干出这事儿,看一眼都嫌辣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