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亦是如此。可我不会瞧错的,小卫侯唯独看一个人的眼神有不同。谢娘子,他看你的眼神很是特别啊。”
谢冰柔也皱了一下眉,觉得韩芸许是太过于神经质了。
念及卫玄冷静果决,谢冰柔可不敢有此妄测。
韩娘子的一生花了太多的心思在男女之情上,大约才会如此之想。
然后韩芸面颊上也泛起了一缕恶意,她总是会对人产生恶意,无论是谢冰柔,还是昭华公主,都曾让韩芸恨过。
现在韩芸的恶意却是冲着卫玄:“小卫侯那样冷淡,总是看不起别人样子。谢娘子,难道你便不觉得他那副样子十分之可厌?他无情无心,我真想要看到他喜欢什么东西,偏偏得不到的样子。谢娘子,不如你试试如何?”
韩芸越说,眼里越热。
她甚至主动握住了谢冰柔的手:“不如你试试让他喜欢你,然后再弃了他。”
谢冰柔飞快的抽出手,然后站起来退后一步。
她觉得韩芸果真是疯魔了。
而且很幼稚。
韩芸既聪明,又幼稚。她恨上了卫玄,想要报复卫玄想法也是一些情爱纠葛。既然都是设想,为何不去想让卫玄权势全无,一无所有?
谢冰柔虽不算太有洁癖,此刻也禁不住掏出一块手帕,轻轻擦擦手掌。
韩芸头发散在脸边,身躯犹自颤动。
然后谢冰柔缓缓说道:“韩娘子,别说小卫侯无心情爱,哪怕真的感情上有什么求而不得,我也不觉得对他而言是什么了不得的惩罚。情爱之事,对他而言并没有那么重要的。”
“而且你既聪明,又能干,虽然我不大喜欢你那些不大光彩手段,为什么总想着扶出一个男人?倘若你处处是为自己打算,也不至于因为魏宇严弃你,便一无所有。”
韩芸蓦然嗤笑一声,然后伸手捂着脸孔发笑。
直到谢冰柔离开时,韩芸还一直在笑。
那些笑声润入风中,听着竟有几分令人绝望。
韩芸要死了,她如败落残花,已经油尽灯枯。无论她怎么样聪明,又怎么样恶毒,她留在这个世界时间已经不多。
过了两日,谢冰柔在宫里便听到韩芸逝去消息。
旁人提及时,也不免多有几分惋惜,说她是个痴情女娘,却被夫君所负,终究是熬不过去。
至于真相究竟为何,大约也不会传出去。
谢冰柔自然也将这些秘密藏在心里,她口可严了,也不会胡言乱语。
谢冰柔仍教阿瑶写字,不过她心里对卫玄一些温情幻想也是荡然无存。
小卫侯也许会有温柔的一面,可终究亦是冷酷且深沉的。
也许她一直很惧怕卫玄,所以内心便会有一种渴望,渴望自己惧怕的那个人会有温柔一面。
恐惧也会滋生向往。
谢冰柔这样想着,心中又不觉告诫了又再告诫,那就是一定不要做卫玄敌人。
还是就是一定要拒绝南氏的公子。
春日已去,夏日已临,风里热意亦是一日胜过一日。
谢冰柔嗅着有什么味儿,是夏天要下雨的味道。
夏日的雨水来得匆匆,也不多时,瓢泼大雨便纷纷落下来,砸在地上听着稀里哗啦。
谢冰柔瞧着大雨如注,如雨帘一样落下,心里也似微微一动。
女人感觉是敏锐的,更何况谢冰柔还是个观察很细致的女娘。于是她便觉得,这场风波似并未停歇。
谢冰柔嗅着雨水那股味儿,心里补充,也许一切才刚刚开始。
就好似谢冰柔所猜测那样,京里很快刮起了一场大风。
春猎之会上闹出这样丑事,使得留在京城京城勋贵面上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