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伎说话,可谢冰柔态度却很认真。
她听惠娘说话时,会认真的望着的对方,给人一种被重视感觉。
于是惠娘虽有几分犹豫,但渐渐也麻利说下去。
章爵也来过石修府中,来得还比较频繁,只是每次似有事情与主君商议,并没有什么心思流连花丛。
石府蓄养的家伎虽然娇艳,可这些鲜花却仿佛入不得章爵的眼,从未得过章爵的垂顾。
人不看山,山却看人,更何况章爵还是个生得十分俊美的少年郎。
章爵脾气虽然并不怎么好,但这暴躁老哥竟还颇有些吸引力。所谓野马就是需要驯服的,还能刺激一下女子的征服欲。
莺娘素来自负貌美,也是想要挑战一下。
但惠娘估计其并没有成功。
因为莺娘是个喜爱炫耀的人,如若能拿下章爵,她必定会跟府中其他女娘炫耀。石府之中浮夸风气盛行,众女也是喜欢攀比,尤其喜欢攀比裙下之臣。
莺娘挑战大约是不成功,私底下也未曾跟小姐妹们炫耀。
不过后来却传出风声,说莺娘新近与章爵相好,关系亲昵。
莺娘人都死了,惠娘也不怕道出实情:“这风声是莺娘自己放出去的。”
惠娘解释,其实这不过是她们这些家伎常用的手段。所谓瘦田无人耕,耕开有人争。这什么东西若没有人竞争,吃起来也不香。
莺娘放出风声,也只不过为了哄抬身价。
惠娘在一旁解释时,元璧面上也浮起了淡淡不虞。石安也有些讪讪然,这石府的风气是差了些。再者但凡男子,总不会喜欢听女娘拿捏男人的手段。
谢冰柔面上倒没什么异色,只柔声说道:“那莺娘倒也很伶俐。”
惠娘情绪平复了些,言语也不觉顺畅了许多:“她一向聪明,性子也要强,总是喜欢争一争,更喜别人为她争风吃醋。”
说到此处,惠娘面颊一红:“死者为大,我本不该这么说。”
谢冰柔温声:“无妨,倘若能为莺娘寻出杀人凶手,想来莺娘也会十分感激于你。”
元璧盯着谢冰柔的面颊,心想五娘子可真会逗人说话,不但自己忍不住在她面前多说两句,别人也是。
便是面对个家伎,谢冰柔问话时也颇有耐心,循循善诱。
元璧注意到谢冰柔还会是不是鼓励、称赞两句。
谢冰柔接着问:“那莺娘出事之前,可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惠娘面颊流露出思索之色,仿佛有些苦恼,她犹豫再三,却还是说道:“莺娘出事之前,确实有个奇怪的男子曾纠缠于她。”
那男子是谁,惠娘也未曾当真瞧个明白,只看见那日花丛中伸出了一条手臂,就这么强势的将莺娘拽入花丛中。
惠娘隐约看到对方背影,只是那道背影被花叶所掩,其实也是看得并不如何分明。
她倒是看到面对着自己的莺娘面上的表情。
莺娘仿佛有些惊讶,似也有些畏惧,但惠娘十分了解她,她瞧出莺娘也并不是当真害怕。
她甚至能分辨出莺娘美丽面颊上有一缕小小得意的。
就像猎人看到了鱼儿上钩,她假装畏惧这个巧取豪夺的戏码,其实颇为享受。
对方不过是只上钩的鱼,被莺娘吊得心痒难耐,于是忍不住强势将莺娘拽入花丛。
那时惠娘轻啐一口,转身便走,她心里其实是有些嫉妒的。
因为她也深知莺娘的为人,莺娘轻狂,又很挑剔,眼界也高。巧取豪夺的戏码也要分人,倘若对方身份低贱,莺娘早便会冷脸唤来府中侍卫将之逐走,也绝不会露出这等含羞带怯的畏惧表情。
只看这小蹄子这么一副表情,惠娘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