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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钓 季阅 85682 字 1个月前

也蒙上了。

这并不是他第一次无法克制的心软。

要追溯第一次,或许要从他看到蒋屹在沙发上睡觉,下意识放轻脚步开始,也或许要从他在冰凉的水底把蒋屹托出汽车的天窗开始。

可是他走了,以逃命的姿态。

临行前重重一击,将他陈旧的伤疤揭开,又刻上新的伤痕。

在他第一次见到蒋屹的时候,他就该这样做。把他抓到自己的房子里藏起来,让他依附自己而生。

看他痛苦,后悔,苦苦哀求。

让他学乖。

让他臣服。

让他不敢开口说不。

糟糕

杜庭政离开之前蒋屹问他:“能不能帮我找个医生过来?”

杜庭政刚刚衣服都没脱, 只解了皮带,腕表也好好地戴在手腕上, 没花费什么时间就整理好仪表。跟来时一样衣冠楚楚。

“我身体不舒服,”蒋屹继续说,“想找医生看看。”

杜庭政没反驳,蒋屹就当他默认了。

他挣扎着坐起身,却因为酸痛而不得不放弃:“能不能把我的手机给我。”

“我不用它胡乱联系人,”他很快地解释, “就用来给爸妈打电话,你不放心,可以盯着我。”

杜庭政拿起拐杖时好好地看了他一眼,唇边的微小弧度像是在嘲讽。

“我很忙,”他说, “没空盯着你。”

蒋屹想了想,退而求其次, 诚恳道:“你让金石,或者别人盯着我也可以。我会很乖的, 不会找麻烦。”

杜庭政此刻就可以转身走了, 但是因为蒋屹的话又短暂地停留了一会儿。

他像初次见到他的时候那样打量他,这样躺在床上,浑身布满痕迹的模样, 看起来好像是乖了点。

这只是表象, 杜庭政很快移开了视线。

“医生一会过来。”

蒋屹追问:“手机呢?”

杜庭政看着他,这次说:“看你下次的表现。”

意思就是这次表现的不好, 所以得不到奖励, 提出的要求不会被满足。

蒋屹顿了顿,赶在他出门之前问:“那你下次什么时候来?”

杜庭政反问:“你希望呢?”

“明天会来吗?”蒋屹想了想, 望着他,“明天晚上。”

杜庭政又想蒙上他的眼睛了。

他从门边的角柜上拿了支烟出来,点燃吸了一口,感觉好多了。

他在迷蒙的烟雾里微微眯起眼睛,冷冷地说:“看我心情。”

杜庭政离开后蒋屹趴在枕头上发呆。

十分钟左右,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再次响起,这动静蒋屹猜也知道不会是杜庭政。

医生到了床边看他闭着眼,以为他睡着了。

医生要掀开被子,蒋屹没动,说:“药留下,人出去。”

医生顿了顿,放下涂抹的药膏,没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蒋屹艰难地起身,扶着墙缓了片刻才朝着门走去,拧动门把手,还是上锁状态,拧不动。

就这么动了几下的功夫,有东西流出来,蒋屹低头看了一眼,只好先去浴室洗澡。

一天杜庭政都在开会,为了上半年项目的完成进度拖沓大发雷霆。

中午北开源打来电话约吃饭,开口就是:“老杜,买新手机啦?”

杜庭政烦得很,耳朵里听不了‘丢’‘手机’‘跑’这一类的字眼。

“我找你也真是有点事,”北开源“唉”了一声,叹气,“你上次说蒋屹用了我老婆的卡,有没有证据,我跟他咬对这事,他说记不清了,又说可能是丢了,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