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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钓 季阅 85682 字 1个月前

就嗯了一声:“你要出去吗?”

杜庭政眯了眯眼,一动不动地带着一点疑惑地盯着手机。

蒋屹没回答。

杜庭政猜测他也许正在点头或者摇头。

“如果你想出去,”祝意说,“我让人把你弄出去,但是恐怕要出国了。”

杜庭政撩起眼皮看了一眼北开源。

北开源意识到自己正是祝意嘴里要找的人,不由抬头看向杜庭政。

两人对视着,杜庭政眼中满是审视,手上的扳指磕碰在扶手上,发出轻而明显的闷响。

北开源没说是也没说不是,换了个姿势坐,脸上混不吝的神情收敛正色起来,倾身屏息,好将手机的声音听得更加清晰明白。

桌上的手机沉默着,外面同样沉默着,一时间内外氛围无限趋同压抑起来。

蒋屹没回答刚才的问题:“鹤丛还好吗,杜庭政有没有为难他?”

“都挺好的。”祝意说。

“只有你看起来很不好。”他又说。

蒋屹深吸一口气:“我没事。”

他缓缓地说:“杜庭政爱我爱的要死了。”

客厅里杜庭政仍旧坐在沙发上没动,只在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垂在一侧的手指猛地蜷缩了一下。

手背上青筋一瞬间跳起又落下,在满屋的阳光下恢复了平静。

他盯着手机漆黑的屏幕,好像身处现场在与他对峙。

而蒋屹说了这句话之后就沉默下来。

隔了不知道多久,祝意才问:“吃药了吗,你在发烧。”

蒋屹不说话。

杜庭政把吸完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重新拿了一根出来,咬在嘴里再次点燃。

北开源不由看了他一眼,好像在疑惑他的烟瘾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频繁。

祝意等了一会儿,没等来回答:“你要给鹤丛打个电话吗?”

“不打了,”蒋屹说,“房间里有监控。”

客厅里北开源抬头看了杜庭政一眼,对方毫无反应。

很快手机传出一声明显的刺啦杂声,应当是祝意把手机从口袋里拿了出来,或者用手指正在揣摩话筒的部位。

“没关系,”祝意说,“我手机里也有窃听器。”

然后“嗒”一声响,手机里的动静彻底消失,变成奇怪的闷声。

可能是他找到软件卸载了,也可能是干脆把电池掰掉了。

“窃听而已,”卧室里祝意把手机装进塑料袋缠好,然后整个浸入水中,“摄像头需要拆吗?”

“留着我拆吧。”蒋屹说。

祝意坐回床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察觉那热度始终维持在一个稳定的值内。

“你想怎么做?”祝意俯身问,“我能帮上你吗?”

蒋屹摇摇头:“我自己来。”

客厅里,北开源与没有动静的手机面面相觑片刻,骂了一声:“靠!”

杜庭政好似不在意窃听器就这么被搞掉了,反应没有北开源激烈,而是想知道蒋屹准备怎么‘自己来’。

他抽完了第二根烟,又要去拿第三根。

北开源看着他的动作,感觉他平静的姿态下好像散发着一种要疯了的感觉。

“男人别那么死要面子活受罪,”北开源忍不住说,“抽这么多烟,你别是真的疯了。”

杜庭政舌尖顶了顶犬齿内侧,弹掉烟灰的时候点了点头,竟然还勾起嘴角笑了一下。

送走北开源和祝意以后,杜庭政折返回来,坐到之前的位置上。

金石把平板拿过来,给他调出刚刚卧室里没听到的后半段监控。

杜庭政没什么反应地看完了,看到最后的时候把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