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回了胸膛里。
一碗粥喝完,杜庭政见他神色尚好,便想着让他多吃一下,又叫人下去盛。
蒋屹摆手说不要了。
不等杜庭政开口,他就冷不丁道:“我想见祝意。”
他老老实实喝了一顿粥。
原来是要跟他提要求。
“是我求你吃饭的吗?”杜庭政说。
“不是吗?”蒋屹问。
杜庭政眼眸沉静,目光将他完全笼罩。
“那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蒋屹打量他一眼,目光停留在地板上,昨夜那里一片狼藉,“是很闲吗?”
开春以后各项计划都要有报表,每周的例会要开,新项目启动每一步都要风险评估,需要签的字在办公桌上压了一沓。
杜庭政是推了上午一个短会和下午要商谈的项目来的这里。
“又要生气了吗?”蒋屹冷冷看了他片刻,嘴角竟然缓缓勾了起来,“还是要‘教训’我?”
杜庭政的表情没变,蒋屹却清晰的感觉到了他眼中隐含的怒意。
但是他并没有发火,而是伸手将衬衫的扣子一颗一颗解开。
蒋屹看着他的动作,没有丝毫的惊慌:“想试试不配合是什么感觉吗?”
杜庭政手上没停,将皮带也一并解开。
卧室的门不知何时被紧紧关上。
蒋屹不在意那些,他在杜庭政倾身压上来的时候甚至没有躲。
他歪头看着他,用‘我也正有此意’的冷淡语气说:“之前你从没体验过,今天可以。”
“不过我要提前提醒你,”他就用这一副无所谓的、夹带着一丝嘲讽的语气说,“如果撕裂了,至少三个月以内,都不能同房,你自己看着办。”
杜庭政从他身上撑起来,眼底泛红,跟他高烧时的模样相差无几:“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要见祝意。”蒋屹说。
杜庭政抓着他的衣襟,将他狠狠往上一提,几乎贴着他喉咙,气急败坏地说:“你做梦。”
上风
蒋屹果然如他所说, 不主动,不配合, 不回应。
杜庭政从跟他开始,在床上从未有过这种待遇。
因为蒋屹一直都对这件事很着迷,不管是被迫承受还是想要争夺主动权,都鲜活生动,沉溺其中。
杜庭政甚至不愿回想昨夜。
他从床上醒来的时候,蒋屹正靠在软垫望着顶上不知名的物件发呆。
这时间很早, 天色灰蒙蒙的,仿佛阴天一样闷。
杜庭政跟着坐起身,扫了一眼窗户,都是打开的状态,而且有风吹进来。
他跟着蒋屹一起看那个空空如也的方向, 看了一会儿,忍不住调转视线去看他。
“你昨晚, 做噩梦了。”蒋屹维持着仰望的动作,用肯定的语气说。
杜庭政顿了顿, 没有否认。
蒋屹好似也并没有等他回答, 很快就继续说:“梦里你在问为什么。”
杜庭政停下穿衣服的动作。
“为什么会跑,你认为呢?”蒋屹慢慢说,“噩梦的滋味怎么样?”
杜庭政坐在一边, 手里拿过清洗熨烫过的干净衣服, 隔了一会儿才继续穿。
他穿戴整齐,去卫生间里洗漱。
出来的时候蒋屹仍旧是那一副出神的姿态, 动作也没有丝毫变化。
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 阳光透过窗棱照进来,卧室里有阴影画成的棱格。
有一些拖到了床边, 蒋屹把手收回来,全身都隐没在阴影里。
“发泄完了,”他说,“滚吧。”
杜庭政的耐心被频频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