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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钓 季阅 85682 字 1个月前

落在杜鸿臣肩上,年底却又贸然下了他的职,老派的合作伙伴嘴上不说,心里恐怕还有芥蒂。

他必要露头的, 一半是安抚,一半是震慑。

足足耽搁了半个月,杜庭政才把事情都钉死。回去的路上他就在犹豫,拿着前一晚拍来的玉辟邪在手上揣摩。

这东西不大,挂在钥匙扣上随身带着也不扎眼, 就是不知道一般人喜不喜欢。拇指上戴着的扳指偶尔与它相撞,每次都能留下清脆的碰撞声。

汽车在抵达杜家之前调转车头, 朝着另一个方向飞驰而去。

杜庭政终归还是先去了小桑林那里。

夕阳的余晖笼罩着整个洋房,连带着窗户都金灿灿的一片。

杜庭政许久不踏足, 站在门外停留片刻才推开门。

客厅里金石坐在沙发上, 双手撑着头,旁边站着医生,四周则是保镖。

门边动静一响, 所有人一齐看过来, 神色都是惊诧。

这令杜庭政升起不太好的预感,他甚至下意识的联想到是不是蒋屹又跑了。

“他人呢?”杜庭政手脚发凉, 站在门边问。

金石从沙发上起身, 快步到了他身边,说不清是紧张还是松了一口气:“在楼上。”

杜庭政快步上楼, 推开门,房间里很暗。

他开了灯,心里说不清道不明地看了片刻床上被子的起伏轮廓,这才垂下手去。

金石在旁边说:“晚饭吃了,吃得不多。最近他的胃又不好了,偶尔痉挛,不用等叫医生,蒋教授自己就把药吃了。”

那明明是一副很乖的情形,杜庭政联想起来,心里却很不舒服。

“有没有闹着要打电话?”

金石的说法和电话里一样:“没有。前天我说让他拿两分钟手机,可以给您打电话,也可以联系父母,他也没要。”

杜庭政的视线一直锁定在床上。

蒋屹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听呼吸的频率应该没有,他听见有人进来,却完全没动一下。

金石看了不远处的自动乒乓球台一眼,继续说:“最近他都没有打球了。”

医生他不需要了,手机也不想要了。

他一个人待在屋子里,不运动,不看电视,也能待一天。

所以他不再需要讨好杜庭政了。

白玉辟邪挂件硌着手心,杜庭政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心软。

这很有可能是蒋屹设下的圈套,使出来的苦肉计。

但他不能确定。

谁也不能也不敢保证,蒋屹又在谋划什么。

过了不知道多久,躺在床上的蒋屹睁开眼,慢吞吞看了一眼来人,几秒种后转过脸,重新闭上了眼睛。

杜庭政看着他露在外面的头发:“你想做什么?”

蒋屹没回答,却慢慢扯住被子蒙住了头。

杜庭政冷静了半个月才压下去的火一点点烧起来,完全靠着自制力才没有上前扯开扔掉他蜗牛壳一样的被子。

“想要手机是吗,”他盯着他的后脑,“出来,我给你。”

蒋屹一动不动。

杜庭政等了片刻,他还是不动,也失去了耐心:“把他弄出来。”

金石上前去,犹豫了一下才伸手去扯被子,一下就扯开了,蒋屹根本没用力。

他静静地看向杜庭政,杜庭政又问了一遍:“你到底想做什么?”

蒋屹冷眼看着他,眼底有着淡淡的青色,声音也轻飘飘的:“我该问你,你想做什么呢?”

这很不应该,金石说他这段时间一直在睡觉。

杜庭政一时间恍惚,惊觉他的脸色竟然这么苍白。

“把我关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