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如果被金石哥知道了,会骂死我吧?”
“没事,”蒋屹示意他小点声音,看起来比他要冷静的多,“这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我觉得你很冷静,条理清晰,临危不乱,有勇有谋!”
这一顿夸得东昆有点不好意思,张了张嘴,竟然没说出话来。
“咱们别告诉金石就行了。”蒋屹笑了笑,很镇定,跟他商量,“这件事你知我知,其他人我们一律不讲,怎么样?”
东昆眉头缓缓拧起,不确定地问他:“可以吗?”
“当然,”蒋屹说,“一方面是因为金石距离远,你告诉他,他也即刻来不了,纯被骂一顿了事。一方面是因为没必要,既然在广州出了事,那就在广州解决,没必要在其他的地方折腾其他的人。”
东昆点点头,等了一会,迟疑地问:“邢秘书和管家问呢?”
蒋屹摇摇头。
东昆想了想,又问:“二老爷问呢?”
蒋屹盯着他,肯定地重复道:“任何人。”
“任何人。”东昆也说,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杜庭政昨夜到现在还没有醒,他躺在洁白的病床上,穿着病号服,身上搭着薄被。
手自然的放在一侧,上面的伤口倒成了最不值一提的地方。
即便脸色苍白成这样,也不显得过分虚弱。
“他的手怎么弄的?”蒋屹问。
东昆倚着墙不语。
蒋屹说:“算了,我随口一问,你不回答也没关系。”
“……”东昆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蒋屹也算受害者,“昨晚跟尤总谈完合同,杜先生要走,尤康胜一开始说不送了,后来不知怎么又要送,上车的时候没等杜总彻底进去就关门,挤到手了。”
“哦,”蒋屹问他,“你们杜先生没当场发疯吗?”
东昆一边觉得他的态度不对劲,好像很喜欢调侃杜庭政,一边又觉得在可以容忍的范围内。
尤其当着杜庭政的面的时候,他显得比平时要‘温顺’。
要论执行力,东昆比不上金石,要论心思细腻,那金石则远远比不上他,就连邢秘书都要甘拜下风。
“本来生气了。”东昆说,“尤康胜态度好,一直赔罪。强龙不压地头蛇,不好翻脸。”
蒋屹听完没什么反应,盯着杜庭政的眉眼,突然道:“他醒了会不会失忆?”
“啊??”东昆没反应过来。
蒋屹搜罗着看过的小说里的相关内容:“这种大事故很容易失忆吧?”
东昆眼皮跳了跳,蒋屹跟他商量:“如果他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你能不能……”
“您放心,”东昆连忙接过他的话,“我一定第一时间提醒杜总,是您和他共患难。”
绝无这种需求。
蒋屹叹了口气。
没一会儿,东昆接了电话出去,再回来时带着杜鸿臣。
这是家私人医院,安保严格,进出都要刷病房卡或者有人领上去。
杜鸿臣不知从什么生意上抽出身来的,一身西装笔挺,头发整齐服帖,打着发蜡,抬手时露出价值不菲的腕表。
他长相偏成熟挂,静止不动时跟杜庭政的气势有点像,只是更加内敛,也更温和。
他看到蒋屹一愣,随即看向东昆。
东昆介绍说:“这是蒋教授。”
杜鸿臣皱了皱眉:“我知道这是蒋教授,那天我也在。”
于是东昆不开口了,尽职尽责地站在墙边,盯着杜庭政的监控面板。
“怎么搞成这样,”杜鸿臣看着杜庭政,又望了望他正在吊的水和手上的伤,“昨晚上不是还好好的,说今天约了人去参加商会,下午才回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