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觅云点了点头，说道：“我见过他。”

肖天恩闻言，挑眉笑道：“我好歹也算你半个导师，招呼都不打吗？”

时觅云冷淡地说了句你好。

“你见到我好像一点都不惊讶。”肖天恩说道，时觅云现在对他的态度，应该说生气更多一点吧，如他所料的那样，她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

时觅云没说话。

“在生气？那让你先问我三个问题……”肖天恩说道。

时觅云奇怪地看了肖天恩一眼，他们找她来，不是因为怀疑她的身份才来质问她的么？肖天恩的态度，又让她觉得有点奇怪，满肚子问号。

于是她问了第一个问题：“你从一开始接近我就是为了调查我？”

肖天恩点了点头，从时觅云成为研究所的设计顾问之后，他就接到了任务，要调查她。

“可是，是陆寻风找你来教我的……”时觅云想不明白，明明是陆寻风说要她做美术指导，觉得她不了解，才找的人带她。

“是我主动找陆寻风说要指导你的。”肖天恩说道。

调查一开始，他只是按照常规的流程，找了时觅云的同学问关于时觅云的人际关系和在学校里的事情，得到的消息是时觅云在学校期间成绩很优秀，每个老师都很喜欢她，她擅长的是古风建筑场景，没听说她会设计机甲或者看过相关方面的书。

他知道陆寻风想要找时觅云做《曙光2》美术指导，主动去找了陆寻风，说他可以帮忙教她，只是为了亲自接触一下时觅云这个人。

时觅云不可置信得看向肖天恩，这么说，一个多月前，陆寻风在食堂和肖天恩说的，是在演戏？陆寻风的沉默根本就不是因为潇潇，而是知道了肖天恩在演戏，才借口拿果汁离席么？

“陆寻风知道你的身份么？”时觅云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之前不知道。”肖天恩说着，捂了捂脸，“现在……应该猜到了。”

“之前我和陆寻风从仓库回来时被跟踪，是你安排的人么？”时觅云接着问，之前就觉得肖天恩出现的时机也太巧了，他们才刚到公司门口，他就出现了，还说是做恶梦，梦见俩人出车祸了。

却没想到肖天恩摇了摇头。

“不是你？”时觅云不太相信，难道那真的是她多心了产生的错觉？

肖天恩指了指旁边的方林教授，“这个是他安排的，我之前并不知情……”

他并不同意派车监视时觅云和陆寻风，时觅云这个人也相当敏锐，他在试探时觅云的同时，也在暴露自己的信息，如果被时觅云发现有车在跟踪她，他怕她觉得不适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举动……毕竟，他当初的车祸，也是差不多的原因。

所以，知道教授的安排之后，他立刻让跟着时觅云的车撤离了。

方教授说道：“这也是为了小时的安全考虑……”

时觅云看了看肖天恩和方林教授，思索着，现在的肖天恩说的是实话还是假话，头又开始痛了，索性就不想了。

“你的三个问题问完了……”肖天恩说道，正了正神色，严肃说道：“那现在该我问你了。”

时觅云点了点头。

肖天恩才开口：“你……是时觅云么？”

他从她的同学口中了解到的时觅云和他自己了解到的时觅云大不相同——

同学口中时觅云品学兼优，每日里除了画室，就是在图书馆看各种古籍资料……

而他接触到的时觅云，没去过书店，没去过图书馆，不认识冥币，但记忆力超群，对机甲设计或者说一些科幻场景上的设定上有很高的天赋……

他查过，时觅云也没有精神疾病之类的病史，排除人格分裂的情形。